凌哥哥对她,并不是只有冷冰冰的一面!
这样的想法一出,上官灵儿心里的抑郁瞬间一扫而光,就连呼呼刮过脸庞的寒风,都觉得没有方才那般凌厉。
“凌哥哥,我们二人都买,再给爷爷买一件,你说好不好?”上官灵儿一副轻快的模样,脸上的不悦也随着凌枫那句难得柔软的话语一扫而光。
“好。”凌枫垂眸,双唇轻启。
看着上官灵儿眼里简单纯粹的笑意,凌枫心中有些踌躇。
他是不是让她误会了?
罢了,回山在与她解释清楚。
***
段铭枫、杜凌萱、烟霞三人回府后,方才下了马车,段铭枫趁杜凌萱不备,点了其睡穴。
“王爷?”望着软软倒在段铭枫怀中的杜凌萱,烟霞眼中一阵疑惑。
主子,这是做什么?
“本王倒想看看皇后会给本王一个怎样的解释。”段铭枫垂眸扫了一眼安然而睡的杜凌萱,唇边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皇后与段铭爵既然想对付他,那他又怎能不好好给他们回一分大礼呢!
“王爷的意思是……”烟霞闻言,面上恍然。
今晚殿内众人皆知,杜凌萱是被皇后的人带走的,如今中毒之事,恐怕已经传入皇上耳中。那么,不管下毒之人是不是皇后指使,都与皇后脱不了干系,主子便能趁机暂时钳制皇后的势力。
可杜凌萱一旦醒来,让皇后之人知晓,以主子在景逸宫那般顶撞皇后之态,皇后必不会善罢甘休。或以诬陷之罪,大逆不道之罪加诸主子身上,于此时的主子而言,无疑是不利的。
“即刻将杜淮传入王府来。”段铭枫抱起杜凌萱,朝子月轩走去。
“是。”烟霞晦涩不明地看了一眼主子怀里的仍旧裹着主子披风的杜凌萱,领命离去。
杜淮一触到杜凌萱的脉搏,便觉察她体内两股气血的冲撞,再以银针取血滴在白纸上的印记一再辨认后,确定,这正是他的独门暗毒之一的绝命流云。
若杜凌萱体内没有蚀心散的残存,恐怕早已毒发身亡。
如此一来,虽然绝命流云得解。
但,肃清后的残毒归于蚀心散随气血而动,久而久之,蚀心散毒性更甚,她的毒发周期会缩短,且毒发一次较一次迅猛,直到痛苦死去。
杜淮深知,楼主只怕早已猜到是紫叶。
‘绝命流云’除了他,便只有紫叶会用此毒了。
他坦言说出杜凌萱所中之毒,但毒发周期缩短之事,却未敢提及。
他深知,若楼主对这个女人无意,那也不会这般夜里紧急将自己昭来。
若不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他深信楼主只怕早已取了紫叶的性命。
所以,他必须留在楼主身边,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保住紫叶。
“本座给她的机会是不是太多了。嗯?”段铭枫一双阴翳的凤目冷冷扫向垂首而立的杜淮,语间泛起无尽的冷意。
“求楼主给她最后一次机会,属下保证绝无下次。”杜淮闻言,面上一阵惊慌,猛地跪在段铭枫面前,满眼恳求道。
“你拿什么替她保证,嗯?”段铭枫一脸嘲讽地睨着地上之人,眉梢眼角都带着讽刺之意。
“属下,愿以七步断肠散为注,只为求得最后一次机会。”杜淮闻言,面上一片死灰,随即似豁出去了一般,眼中一派决然,灼灼望向段铭枫。
“好,本座希望你记住今日之言。”段铭枫听罢,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
“多谢楼主,属下告退!”杜淮听罢,面上隐隐一松,拜别了段铭枫。
段铭枫轻扬衣袖,杜淮起身离去。
段铭枫转身走进内室,望着床榻上沉睡的女子,面上冷硬的线条不自觉松了些许,低垂的眸子里暗流涌度。
他坐在床榻边,鬼使神差地扬手朝杜凌萱莹白如玉的脸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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