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一直在持续着,看样子,这些土匪们打算借着这次酒宴通宵达旦,开怀畅饮。
而在那些没人发现的地方,蛮牛的心腹们被邓儒的手下一个接一个的拔除。
训练有素的民兵们在力量和武器跟上来后,最开始被土匪吊打惨相便再也不会发生了。
不过似乎是那军师死前下了什么命令,这些蛮牛的心腹并非毫无防备。
还是让一个民兵挂了彩。
但还好,只是手臂受了点小伤。
这民兵要是死了,邓儒得心疼死。
这二十七个民兵,三个弓手,可是他谋划了整整七天七夜才谋划来的家底。
一个民兵就是二两银子,古代一个普通人家想要攒下二两银子,至少得要一年半载的。
就是不太清楚这些老弟兄们,会不会跟他玩的骑砍一样,后续还要继续发饷银啥的。
如果要继续给这些人发饷银的话,那这些老弟兄们的价值还得往上升升。
总而言之,不管是民兵还是弓手,那都是他的老宝贝们。
一个都不能死。
“大人,我家公子请您过去一趟,说出了点状况。”
解决完所有的蛮牛心腹,便轮到蛮牛了。
邓儒派了一个民兵,去将蛮牛请来。
“?状况,能出什么状况?”
“罢了,咱跟你进去看看什么情况。”
蛮牛喝个大醉,也不管这其中是否有什么不对劲,摇摇摆摆的跟着这民兵向着婚房走去。
刚踏入婚房,常年打家劫舍,杀人越货的蛮牛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好浓的血腥味。
像是死了四五个人的样子。
这让蛮牛猛地清醒过来,也顾不得酒意,快步向着房间内走去。
他一眼,便看见房间内严阵以待的十个民兵,还有倒在地上,脖子汩汩冒着鲜血的军师。
那大红的婚床上,也浸染着暗红的血迹。
此时,蛮牛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双手颤抖的举起。
他最亲近的两个人,最为他着想的两个人。
他的妹妹,他的军师。
死了。
“啊啊啊啊!你个人面兽投胎的畜生!我待你如此恩义,究竟有何处对不住你!”
蛮牛双眼通红的怒吼,拔出腰间佩刀,就要冲向一众民兵拥护的邓儒。
“兄长这话可就错了,无非是兄长利用我,我也在利用兄长罢了,何来恩义二字能谈?”
“至于小妹,我邀她投诚委身与我,她不愿,还与我大打出手,我堂堂丈夫岂容她这妇人与我犟嘴,因此我当场拔剑斩了她。”
邓儒不断激怒着蛮牛,他的话语落下,蛮牛的愤怒值直接到达了顶点。
他朝着邓儒冲去,手中大刀胡乱的挥舞 ,将一件又一件家具劈的稀烂 。
邓儒指挥着十个民兵在着房间内进退有序,这边持盾罢,那边挥刀斩下。
打得蛮牛应接不暇。
但哪怕有指挥,训练有素,十个人想要轻松无伤拿下蛮牛,还是有些难度。
他不愧他蛮牛的名号,一把子蛮力,甚至一刀劈下,能直接将民兵的盾从手中砍下来。
婚房外,山寨内。
婚房中蛮牛的怒吼,打斗的动静,自然引起了青牛寨和黑虎寨众匪的注意。
一个个急冲冲的冲向婚房,想要看看什么情况。
很快,婚房的门口出现了两队严阵以待的民兵,他们手持木盾,执长刀,目光危险的盯着这些土匪们。
这两队民兵中,还有三个弓手搭箭,随时拉弓,仿佛谁第一个冲上来,那谁便第一个死一般。
这些山匪没有了蛮牛心腹的指引,那是散兵游勇中的散兵游勇。
此刻没有人敢做第一个冲上前的倒霉虫。
而黑虎寨那帮子刚刚收编的山匪,自然不会为蛮牛卖命。
山寨上下近一百号土匪,就这么被十七个民兵,三个弓手强行控在了原地。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
婚房内,一众民兵和蛮牛的战斗仍在继续。
邓儒躲在民兵们庇护下,安然的坐着喝茶。
顺便指挥着民兵们该往何处躲,又该哪个民兵出刀。
作为一个赛博老将,杀人是不需要亲自动手的。
当然,主要的是,他打不过蛮牛。
如果为了一时托大,提着剑,或者从弓手那拿的小刀就上,一不小心死了,那可就真的前功尽弃了。
谨慎,是他七天前,在地上捡装备被这群土匪逮了个正着后,痛定思痛,奉为圭臬的人生信条。
小心使得万年船。
房间内叮叮当当的刀刃碰撞声此起彼伏。
民兵们与蛮牛交手已久,却迟迟拿不下他,只能在他身上添上一处又一处新的刀伤。
蛮牛那一身熊皮披肩防御力极强,他的皮甲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皮所做,坚硬的很。
他脑袋上那顶铁盔也未曾摘下来,防御力极强。
说实话,邓儒觉得自己还是有一点托大。
应该让民兵在他进来前把他铁盔抢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