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得意着,突然发现高台上一抹和善的视线扫来,意识到自己越矩,默默地退回原位。
师忠恒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照实说,“回陛下,微臣其实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神医的徒弟,那日微臣见他被纨绔子弟欺负,就出手帮了一下,微臣什么都没说,他就猜到微臣家里有病人,让微臣带他去看看,微臣便将他带回府中,犬子常年卧床无法出门,他很想到外面看一看,那人就出手医治了一下,犬子便能暂时出门,是犬子回来之后说那人是神医的徒弟。”
“所以只是师爱卿猜测他是神医的徒弟,他从头到尾都没承认过是吗?”
“是……”
师忠恒拱了拱手,无奈地应答。
他深知这样的话会让他处于不利之地,但他也没有办法说谎,毕竟他们确实没有听那人说过他是神医的徒弟,只是他那聪明过人的三儿子那样说,他便那样信了。
李无疆听到师忠恒的回答依旧平静,不露任何情绪,无人能看出他究竟在想什么。
王大臣见师忠恒都承认了还不治他罪,有些心急,再次出列,“陛下,神医的徒弟就在皇城,可否宣他晋见?但时候师大人有没有说谎,一问便知。”
李无疆遂了他的意,抬了抬手,“宣。”
“是。”王大臣拱了拱手,随后退下。
过了不久就,带了一个年轻的男子入殿,如此快的速度,明显是有备而来。
进入大殿的男子,二十出头,身穿一袭白袍,长得也清秀白净,肩上还背着一个药箱,身上有股清淡的药香,像是个常年接触药材才能有的药香味。
师忠恒见到此人,神情怔愣,眼睛死死地盯着进来的人,不知在看些什么。
“草民叩见陛下。”
白袍男子跪地行了大礼,虽然是第一次面见皇帝,规矩倒是听懂,显然王大臣提前有教过。
李无疆早有预料那群老家伙会针对师忠恒,只是没想到他们会如此沉不住气,这么快就想拉师忠恒下水。
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放出来的忠臣,可不能再送回天牢。
“平身。”李无疆抬了抬手,示意白袍男子起身。
白袍男子缓缓起身,站在王大臣的身后,头一直低着,不敢乱看,看得还是有些胆怯。
李无疆随意打量了他一眼,随口问道:“你可是神医的徒弟?”
白袍男子拱了拱手,“启禀陛下,草民正是。”
李无疆听到这个回答,唇角勾起了不明显的弧度,接着问道,“那你可曾到过师爱卿府中为他儿子医治?”
白袍男子看向师忠恒,眼神有些陌生,随后摇头,“回陛下,草民不曾见过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