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忠恒急忙上前回应,“微臣惶恐,微臣越矩,请陛下降罪。”
“诶,师爱卿说哪的话,你可帮了朕一个大忙。”李无疆赶在师忠恒跪下之前将他扶起,还表示感谢,弄得师忠恒更加诚惶诚恐,虽然代批阅奏折已有一些时日,但他始终觉得越矩,内心一直很惶恐。
李无疆也察觉出师忠恒未能自然接受这种活,目光不自觉地转动,随后眼角闪过一缕精光,不知想到了什么,随口问了一句,“师爱卿,今日上朝朕好像看到你转了一下腰间的佩饰,好像是一把剑,你也是习武之人?”
“陛下惶恐,这腰带是犬子所制,微臣今日上朝略微匆忙一时间拿错,还请陛下恕罪。”
师忠恒听李无疆提起腰间软剑又开始惶恐,他今日上朝摆弄腰带只是因为在天牢待着的那段时间茶不思饭不想,把自己饿瘦了,衣服有些宽松才提了提,他生怕李无疆误会,将软剑由来说得清清楚楚。
李无疆抬了抬手,解释道:“师爱卿莫慌,朕不是问你的剑,只是好奇你一个文臣怎么也会佩剑,师爱卿也是习武之人?”
“实不相瞒,微臣年轻时恩师比较严厉,怕我们这些文人学子手无缚鸡之力,一遇害毫无反手之力,所以要求我们文武双全,微臣略懂拳脚功夫。”
“深谋远虑,目光长远。”
李无疆得知此事给了师忠恒的恩师一个很高的评价,自古文人都软弱,寒窗苦读几十载,好不容易进入朝堂,结果一遇刺就没了,确实可惜。
而且朝堂多争斗,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位恩师想必也是为此长远考虑才如此要求。
师忠恒拱了拱手,神色有些微妙,嘴唇有嗫嚅迹象,似是想说什么,但最终没能说出口。
“师爱卿会武功那就好办了。”李无疆神色轻松地呢喃,似是在做什么盘算。
好办?
师忠恒却一头雾水,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好办。
自古君王忌揣度,他也不敢多问,见李无疆一副做好打算的样子,他也只能附和地点点头。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李无疆三天两头就把师忠恒留下,每次都让他在书房帮忙批阅奏折,他则在一旁睡觉。
阎王的金身也在赶工打造。
就这样平静地过了半个月,大臣们都逐渐习惯师忠恒回归的日子,不少大臣趁此机会拉拢属于自己的势力,巫丞相却一反常态,不仅没有像以前那样去拉拢势力,反而自断羽翼,将之前拉拢的一些关系全部划清关系,只留身边几个能完全掌控的几个大臣,这段时间他反而为国为民了起来,每天上朝都关心着底层百姓的生计问题,谨慎得根本抓不到一丝破绽。
师忠恒向来不拉帮结派,独来独往惯了,如今还有皇帝向着,这些动静依旧对他毫无影响。
只是如此平静的表象之下,谁都猜不到风雨已来。
月中前一天,退朝之时李无疆又将师忠恒留下,大臣们已经习以为常,巫丞相心有不满却不表露一丝真实情绪,反而还替师忠恒说了不少好话。
李无疆和师忠恒两人和往常一样往长廊那边走,正准备前往御书房。
“叮——”
走到长廊附近时突然一抹黑影出现,一把锋利的剑刺向李无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