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上宗司就你一个?我记得以前有很多人的啊。”
白序衍得知上宗司就只有古易慎一人,莫名地背脊发凉,他越想越不对劲,明明昨晚他们还喝酒畅聊,他还正想跟古易慎说这个同僚非常不错,结果却被告知没这个人。
这件事完全经不住多想,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甚至还有点诡异的感觉。
“以前是有很多人,最近我上任不是重整了,以后要按成怀先帝的标准选人,那些人全都不要了,现在上宗司就只有我一人。”
古易慎如实地跟白序衍说了上宗司的情况,白序衍越听越觉着顿时毛骨悚然,他清楚古易慎的性子,他这人从不开玩笑,他说没有那就一定没有。
那昨晚跟他喝酒的人是谁?
白序衍越想越觉得有点诡异,他跟古易慎说起昨晚的事,古易慎只是笑他喝醉,没当一回,毕竟上宗司现在确实只有他一个人,而且除他之外也没有跟他年纪相仿的人,他纯当白序衍是喝醉酒的错觉。
“昨晚有人说是你的同僚,还带了敞怀酒,我以为是你的同僚。”
“说什么傻话,成怀先帝都已经不在了哪还会有敞怀酒。”
“可说是赏赐的。”
“那更不可能,成怀先帝可宝贝敞怀酒了,除了我爷爷他谁都不曾给过,你肯定喝醉了。”
“可能是真的喝醉了吧。”白序衍在地上找了找昨晚的酒坛子,并没有找到,加上古易慎如此肯定没他说的那个人,他也以为自己喝醉。
古易慎伸了个懒腰,疏松疏松筋骨,随后打了个巨长的哈欠,跟白序衍先暂时道别,“昨天我爷爷让我拿东西回去,我一喝起劲给忘了,我先把东西送回给我爷爷,回头再来找你,今晚不醉不归。”
古易慎说完准备道别,顺带把今晚的酒局也提前预订,毕竟他是奉命借酒浇愁,不敢怠慢。
说完,准备出门,一转身,藏在袖子里的画轴给甩了出去。
“哎哟喂,这可不能摔,要命啊这是。”古易慎见画轴掉地,急急忙忙地捡,格外紧张。
白序衍有些好奇地看了几眼,“究竟是何物竟然能把你吓成这样子?”
“这东西可就珍贵了,是成怀先帝的画像,画里还藏着我们古家世世代代的免死金牌呢,可宝贵了。”
古易慎抱着画轴小心翼翼地擦拭,关于古家的事对白序衍并没有太多遮掩。
“成怀先帝啊?恩师时常提起成怀先帝,赤夜国当年繁荣昌盛,全靠成怀先帝的深谋远虑和足智多谋,实不相瞒,我一直也很佩服成怀先帝,只可惜我出生得晚,未曾瞻仰过龙颜。”
“这个简单,来,给你看一下画像,也算弥补了你的遗憾。”古易慎得知白序衍没见过成怀先帝,大方地给他展开了画轴。
画轴摊开,泛黄的画轴里画着一名高大健硕的男子,身穿黑金锦袍,剑眉星目,气宇轩昂,脸上还别着半块薄如蝉翼的铁面。
白序衍看见画中人两眼瞪直,呼吸都瞬间停了。
这不是昨晚跟我喝酒的那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