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多大人了你。按你这个话说,我就该吃完给你带两个空盘子来。”
徐舟野张了张嘴,又垂眸看了看被打的手背,最后轻笑了一声转身去洗手去了。
“打香皂!好好洗!水足够用。”苏时锦看着对方的大块头缩在水池旁边老老实实的洗手,有种莫名的喜感。
“行了,我先过去了,包子不够对讲机喊我,那边还有。”苏时锦走出车门,突然又把脑袋伸进车里补充了一句“对了,热水壶里的水今天都喝完,别浪费,还有车上加装了红外线警报器,你晚上睡觉记得开。走啦。”
“咔哒”的一声轻响,车子里安静了下来。
徐舟野洗了这辈子最认真的一次手,将极地服挂在一旁的衣架上,他坐在桌子旁边看着桌面上丰富的饭菜眼中神色莫名。
都是他记忆中,雪灾前食物的味道。
他扭头看向另一辆房车的方向,但是窗帘挡住了他的视线,片刻之后他收回目光,拿起包子大口吃了起来。
苏时锦回到车上,看见安知宛正背对着门的方向,还在看剧。
听到她上车的声音,对方连头都没回只开口问“都安顿好啦?”
“好了。对了羊排给我两块,白云好几天没吃,孩子都快馋死了。”
安知宛放下平板回过头,看见苏时锦正拿着一个大号狗粮盆站在自己身后。
“你像个入室要饭的。”她忍俊不禁的打趣,然后抬手丢进去两块羊排。
“像要饭的没事,不是入室抢劫就行。”苏时锦又丢进去一块牛喉管,两个鸡腿,一个生贝贝南瓜,半个苹果,几颗葡萄又打了两个大花下的蛋,然后端着盆在门口招呼白云上车吃饭。
不知道是车上比较热,还是空间小,白云在门口摇头晃脑的就是不上来。
没办法,苏时锦只好把它的饭盆放在了车门旁边。又额外加了一碗牛奶,好在她们这个位置比较偏,会路过这里的人也很少。再加上天也黑了,很少有人在外面乱窜。
房车的车门关上,窗户也全部被封了起来。这片空地除了白云进食的声音,显得格外安静。
另一边,陈扶奇怀揣着今天的酬劳一路咳嗽着回到了自己居住的板房。他还租不起房子,现在只能住在官方提供的板房里和其它20几个人挤在这里,小小的房间里上下铺的床和床之间只留下一个人能通行了距离,
他缩着身体小心的走在夹缝里,朝着自己的床铺走去。突然,旁边的下铺伸出了一只手捏住了他的小腿。
陈扶奇失去重心,整个人向前摔去。狭小的缝隙让他的手臂重重的磕在了床沿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手臂的疼痛让他好半天都没缓过来。
一双黑色的棉鞋出现在他眼前,接着有一双手用力的扶起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