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们,费尔奇疯了,我刚才看到他绕着大厅转悠,那只邪恶的老猫跟在他身边,但凡有巫师从那里经过,它就伸出猥琐的鼻子闻!”当詹姆斯来到时,他义正言辞地表达了对管理员的不满。
“我说,霍格沃茨也没丟什么东西,为什么他一定要揪出捣乱的小巫师呢?我是说,现在外面连黑巫师都销声匿迹了,还能有什么危险呢?”
詹姆斯大口吃着面包,以此来消除自己的忧虑。
“那可不好说!”圆脸胖男孩弗兰克反对道:
“你们知道吗?我妈妈的酒吧里,经常来一些奇奇怪怪的人,暑假里,我亲眼看到一些赤裸上身,腰间缠着响尾蛇的巫师!他们说的话我一点也听不懂,好像都是咒语一样!”
“哦,他们还能吃人吗?也许是来自远方的贵客,仰慕咱们英国魔法界的名声,来这里参观也说不定呢!”詹姆斯并不和弗兰克一样思考。
“呃,如果有谁腰上缠着响尾蛇的话,我恐怕一句话也不敢跟他们说,妈妈说,他们甚至连金加隆都不会用!有些……呃,原始……”弗兰克吐槽着。
“嗨,你们是在交流什么新奇的玩意吗?”大大咧咧的弗雷德意气风发地到来,似乎一点愁绪也没有。
詹姆斯回头望了望,管理员费尔奇没有像他预料中的那样飞奔进来擒拿弗雷德,于是詹姆斯不甘心地问道:
“伙计,洛丽丝夫人的鼻子坏了吗?它怎么没认出来你?”
“得了吧!”弗雷德啃着沾满黄油热乎乎的烤面饼:
“我爸爸昨天私自来霍格沃茨,据说他与费尔奇进行了一些交易,至于现在嘛,我算是一个自由身了,我永远不必担心被吊起来打了!”
弗雷德开心极了,因此他的胃口大增,竟然超过了弗兰克,胖男孩看到自己唯一的优势被赶超了,立刻从盘子里抓来一堆烤地焦黄的酥饼,与弗雷德分庭抗礼,二人一时之间应该分不出胜负了。
詹姆斯就没有那么自在了,他对艾伦说道:
“坏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费尔奇转移了火力,上次我偷偷在半夜里跑到图书馆里,就差一点被洛丽丝夫人逮到了,我敢说费尔奇看到了我的背影!他一定想找到我的把柄!”
想通了这个,詹姆斯面色苍白,就像是在寒冬三月里伫立了三个钟头那样,就连他最爱喝的南瓜汁都几乎没有动过,这个惶恐的男孩说道:
“怪不得费尔奇看我的眼神那么深邃,我还以为是我的人格魅力打败了他,看来是我自信了!只是我如何逃脱制裁呢?莫非……”说着,詹姆斯看向了吃地风卷残云的弗雷德,心中有了些主意:
“我可以贿赂费尔奇啊!不知道弗雷德那里还有没有可以利用的道具。”
詹姆斯将这个问题抛给了弗雷德,弗雷德整张嘴都塞满了蛋糕与奶油,他艰难地倾听着詹姆斯的要求,以树懒的速度摇了头,当詹姆斯露出绝望的神情时,弗雷德终于吞下了最后一点残渣,他拍了拍詹姆斯:
“实在不行,你就向费尔奇坦白,他难道还真地敢惩罚你?拜托,你可是大难不死的男孩的儿子!”
可惜詹姆斯的小脸惨白惨白的:
“伙计,你不知道,要是我爸爸知道了我干的好事,他一定会削减我暑假里的零花钱的,而且你晓得的,我妹妹,莉莉,她一定会疯狂地嘲笑我的,那样一来,我伟光正的哥哥形象就全完了!”
周围的小巫师纷纷表示难以置信,因为他的借口太糟糕了。
“詹姆斯,你存了不少钱吧,略微削减一个暑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弗兰克吃饱喝足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而且,据我所知,莉莉可不觉得你是个……呃,伟光正的哥哥!她可没有忘了两年前你骗她说侏儒蒲会在半夜里偷偷爬进她的耳朵里吃耳屎!”罗丝毫不客气地揭着底。
“呃呃……”詹姆斯哑口无言,他有些慌乱了,正在这个时候,从大厅外面走来一个瘦瘦高高的英俊巫师:
“哦,詹姆斯成这样了,是谁吃了你的复合汤剂在这里体现他的软弱?不过我估计你的复合汤剂不会是什么好吃的味道!”
“卢平!”詹姆斯反驳着,他已经失去了开玩笑的能力。
“你们好吗?”卢平对小巫师们打着招呼,弗雷德,罗丝还有弗兰克都亲切地回应着。
“哦,介绍一下我自己,泰迪?卢平,现任黑魔法防御课的助教哦!”卢平与艾伦握了手。
“助教?”艾伦没有想到,卢平看上去年纪轻轻的,就已经当了助教。
“哈哈,助教可没有你们想的那么轻松,有时候简直能把人累死,当然了,我可不是在说黑魔法防御课老师的坏话,不过毕竟一年一任,被他们听到了也无所谓,上一个任课老师现在应该已经被关进了阿兹卡班吧?”卢平说道。
“天哪,阿兹卡班,他……他犯了什么事?”罗丝问道。
“其实也不算什么,他也就是想复活十九年前的黑魔头罢了,多少年了,那么多的人痴心妄想,哪一个成功过,要我说啊,黑魔头的骨灰都飘到美国去了,与其复活他,倒不如……”卢平突然降低了音调:
“倒不如把他的子嗣培养成才呢!十九年了,足足有不下上百个神棍自称黑魔头的后代,到处招摇撞骗,你们说,黑魔头要是没死,光后代的继承权都够他喝一壶了!”
卢平显然是说着笑话,可是一边的胖男孩却严肃地说道:
“黑魔头……他真有那么多后代吗?”
“假的。”卢平拿起一颗熟透了的苹果,圆润地啃了一口:
“我听说,是从权威人士那里听说的,黑魔头不是一个……嘿嘿,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你们懂的……”
卢平那不正经的语气,倒是把罗丝的小脸惹红了,不过这时阳光从外面照进来,倒没有那么显眼了。
“卢平,你说说看,我该如何逃过费尔奇那人的追捕呢?”詹姆斯苦闷地问道。
“你想要逃离费尔奇的毒手?”卢平诧异地盯着詹姆斯:
“当你第一天出现在空无一人的霍格沃茨里,你就该想到今天了,走咯,我去备教喽!”
卢平潇洒地迈着大步走出了大厅,临走的时候,他还弯腰逗弄着老态龙钟的洛丽丝夫人,费尔奇强行忍住了呵斥的想法,毕竟一个助教还是不同于学生的。
艾伦与罗丝离开的时候,还能听到詹姆斯在向弗雷德抱怨着,一副活生生的即将走上刑场的样子,一想起费尔奇办公室里千奇百怪的刑具,詹姆斯就双手颤抖着围住弗雷德的肩膀,企图从弗雷德口中逼问出生还的技巧。
“我们该不该帮助一下他呢?”艾伦说道。
罗丝疑惑地看着艾伦,说道:
“帮助他?你放心吧,他可有的是办法,他常年混迹于深夜里的霍格沃茨,他能没有办法?哼。”
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艾伦正好碰到了有些时日没有看到的阿不思了,这孩子郁郁寡欢,低垂着脑袋,一双眼睛总是盯着地面,当罗丝向他招手时,只得到了一声淡淡的“你好,罗丝。”
“这样下去可不行!”罗丝担忧地对艾伦说道,自从阿不思意外地被分入斯莱特林以后,阿不思就更加的忧郁与懈怠,他似乎丧失了对校园生活的向往,他的世界仿佛只有灰色。
“看得出来,斯莱特林没有给他多少关怀与安慰。”艾伦冷冷地说道。
“哦,格兰芬多的莽夫们,你们今天怎么没有带着宝剑来上课啊?”
一个淡金色头发的灰眼睛男孩出声讽刺着,正是常常自以为是的斯科皮?马尔福,他后面跟着两位超前发育的跟班,一左一右,把他守地牢实。
“呵呵,斯莱特林还真是说到就到啊,你该不会刚才一直躲在墙角偷听我们的讲话吧?”罗丝一点也不服软。
马尔福脸上再度浮现不正常的潮红,灰眼睛里的刻薄喷薄欲出:
“韦斯莱家的孩子,你说话就这么喜欢不讲礼貌吗?”
“如果说起不讲礼貌,你们斯莱特林恐怕尤其突出吧?”艾伦开口回击道。
“一个没有姓氏的小杂种!你有什么资格插话!”斯科皮口无遮掩。
有那么一瞬间,艾伦口袋里的魔杖颤动着,如洪流一般的法力积蓄在杖尖,而弗拉基米尔教授给予的魔文也立即滚烫起来,热地好像要爆炸,只需一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许可,艾伦就可以……
“马尔福!哦,不对,他们说你不应该姓这个!”罗齐尔与博克走来了,罗齐尔犀利地对斯科皮说道:
“他们说,在某个黑暗的夜里,当黑魔头还没有死去的时候,你的母亲向他借了种,以某种奇特的方式保留了下来,也就是说,你不应该姓马尔福,你应该姓……嗯,姓……哦,里德尔!”
“你们竟敢!”马尔福怒不可遏,抽出了魔杖,直挺挺地对着罗齐尔,他的跟班们也把魔杖对准了艾伦与罗丝。
“什么动静?”卢平高调的声音传来,一个瘦高的身影横在小巫师中间,把双方完全挡住了:
“马尔福先生,你是在决斗吗?别开玩笑了,这么蹩脚的姿势,我的姥姥都比你标准,收回去吧,你拿在手里的魔杖就像根筷子!”
马尔福面色红瘟,重重哼了一口气,把魔杖插在口袋里,与跟班们气势汹汹地进入了教室。
“还有你们几个,传播谣言可不是一个理智的选择,特别是那种低俗的谣言……”
“可是,马尔福用那种话来侮辱艾伦!”出人意料的,罗丝竟然率先出口反驳了卢平。
“我可以为你保证,只要我还是霍格沃茨的助教,哪怕只有一天,我也决不允许马尔福在我耳边说出那个词!”卢平少有的正经,他看着艾伦平淡的表情,第一次产生了一个荒谬的想法:
“他不会在心里一点也不愤怒吧?奇怪!”
“现在好了吧?快进去准备上课吧!”卢平对平息了心情的小巫师们说道。
罗齐尔与博克拍了一下艾伦,微笑着鼓励他道:
“马尔福说的话,就和他的血统一样,让人发笑!”
说完了这话,他俩就进教室找座位了。
当艾伦与罗丝坐下来的时候,罗丝轻轻问道:
“你真的没事吧?”
“没事的。”艾伦微笑着,只是他一只手牢牢地握着魔杖,没有让任何人看到,甚至他的掌心都被磨破了。
光头金斯莱教授从后面的办公室走了下来,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大箱子,看样子还有些沉重,教授咧着牙显得很费力,年轻的卢平只好抬着另一边一起把箱子放到了桌子上,正对着小巫师们。
“呼,真不知道没有了你,我该怎么办!”金斯莱喘着气,与卢平客气地道谢着,卢平有些受宠若惊,不过还是保持着助教的矜持,优雅地回应着金斯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