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就是忘记清洗坩埚了,你知道他怎么说我吗?”出了教室后的博克大声叫嚷着:
“他说我有可能会把他精贵的画像上粘到污垢!他说我的坩埚会爆炸!”
其实相差不大,博克的坩埚最后急剧抖动着,那些五颜六色的液体从里面飞溅出来,好巧不巧地,正好落到了斯内普华丽的袍子上,看到斯内普那简直可以杀人的眼睛,博克感到一阵窒息。
“他一定在针对我!”阿不思气冲冲地对艾伦倾诉着,就连罗斯都不知道该如何辩解了。
“他肯定是因为我爸爸的原因,他说我爸爸的坏话!我不明白,我名字里为什么会有一个西弗勒斯!”阿不思正在气头上,他觉得他出了丑。
“我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读到过……”罗斯刚准备发出长篇大论,圆脸胖男孩从过道一边出现,他走到了艾伦身边。
“艾伦,呃,你还记得你说过的吗?”弗兰克有些畏畏缩缩的,他扭捏着自己的双手。
“啊,我当然还记得,怎么,你要去与你的父亲坦白吗?”艾伦微笑道。
“是的,我受不了没有尽头的折磨了,艾伦,再这么下去,我一定会疯的!”弗兰克抱怨着。
“哦,是这样的吗?我和艾伦陪你一块去吧!”罗斯当仁不让,而且她也有些草药上的问题要问纳威教授呢!
“叽叽叽!”一只和它主人一样胖乎乎的球循鸟从纳威的袖子里钻出来,站到了他的肩头上,胖胖乖还是那么的欢快,与他的主人截然相反。
现在是下课的时候,到处都是巫师,当他们进入温室的时候,一群群课后的巫师兴高采烈地讨论着晚上该吃些什么,他们的身上都是泥土的芬芳与清新。
纳威教授脱下了长袍,挽着袖子,拿着水壶,在给一些列成排的毒触手浇水,一些金黄的流液草种植地整整齐齐,如同庄稼地里的小麦,而进入青春期的曼德拉草则是沉睡在深深的土中,头上的叶子轻轻摇曳。
“那是大蒜花!”罗斯的小鼻子煽动着,闻到了空气中的刺鼻味道。
“那么匪夷所思的植株!它会开花吗?”艾伦很有兴趣地打量着那些圆鼓鼓的植物。
“它们会!而且它们闻起来比大蒜还要厉害骇然!它们的果实常常被用来制作成驱鬼剂,虽然效果很一般!”罗斯说道。
“你们好啊,是有什么问题吗?”纳威友善地打着招呼。
“呃……”罗斯下意识地就要提出问题来,被艾伦撞了一下手臂,恍然醒悟,把退缩着的弗兰克推到了面前。
“啊,弗兰克,你来的正好,我为你准备了学年冲刺一百题,晚上的时间就用来解决它们,我敢保证……”
“爸爸!”弗兰克终于发出了呐喊,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把纳威给震住了。
“怎么了,儿子,你是觉得安排有问题吗?其实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我还有第二套方案,不用做一百题,你只需要连续画上五十幅草药……”
“爸爸!”弗兰克的声音变得坚毅多了。
温室里突然安静了下来,纳威看着自己的儿子,嘴巴还没有闭上,看上去有些傻,他先是不解,然后就是若有所思,不过最后他选择了沉默,转而照顾起槲寄生来。
“纳威教授,我想。”艾伦见到弗兰克已经不能再更进一步了,于是只好自己说道:
“难道您不觉得您的孩子压力太大了吗?再这样下去,恐怕弗兰克不仅不会喜欢上草药学,他甚至会厌恶它,我完全没有添油加醋!”
“哦,是吗?”纳威从椅子上下来,背有些弯,夕阳的光芒照过来,竟显得有些颓败,他看着弗兰克那可怜的小脸:
“嗯,或许吧,或许……”
然而或许后面是什么,谁也没听到,因为弗兰克的球循鸟不知什么时候溜了出来,它与那些看上去温文尔雅的没有异常的卷心菜遇到了一起。
顿时,数十根长条的触手从植株里飞了出来,尖利的也许是爪牙的毒刺在泥土中跳跃着,想要把那只胖胖的不会飞行的鸟儿吃到肚子里。
“中国咬人甘蓝!它们的咬合力可以轻松撕裂橡树!”罗斯火上添油地补充道。
“胖胖乖!”弗兰克慌忙地扑过去,想要救援他的好朋友,在这个过程中,他打翻了四个水壶,推倒了三盆小花,以及让一株大蒜花离开了土壤,难以明说的气味瞬间充满了全场,就差曼德拉草被惊醒了。
“弗兰克!你的屁股又痒了不是?”父慈子孝的画面终究没有上演,刚刚有些悔意的纳威恨不得立刻把弗兰克拽到办公室里大战三百回合。
惹出那么大的篓子后,胖胖乖发出了尖叫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了,原地只留下了一根羽毛和目瞪口呆的弗兰克。
“我想,弗兰克已经忘却了球循鸟特有的逃跑方式了。”艾伦用手撑着头,发出了感叹。
夕阳下,弗兰克狂奔出了温室,纳威紧跟在他身后,父子俩儿的影子在草地上,被拉地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