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什么叫做无法偷得一羽的怒火!”
金斯莱的杖尖,一堆堆的滋滋作响的洪流飞溅着,一群模糊的影子从魔杖里喷涌而出,飞舞在金斯莱身边,就看到无数根丝线疾射了过来。
艾伦来不及反抗,自己的手脚上,都被丝线缠住了,还有一根丝线贴着他的后脑勺,丝线一动,艾伦马上就被驱使着移动,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艾伦成了一只傀儡。
弗拉基米尔展开自己的袍子,如羽翼那般,带着自己飞行,被来自数个方向的丝线攻击,缠绕,在那些高速行驶的丝线面前,弗拉基米尔节节败退,很快的,他脚后跟便被缠住了,一个狗吃屎倒在了地上。
“我要你看着自己的学生亲手杀死自己!”
金斯莱玩味地将舌头上下摇动,手指一钩。
艾伦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在行走着,他就是想拿牙齿咬自己的舌头都做不到,自己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失去了知觉,他自己的思想仿佛是一个局外人。
艾伦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走近了被困在地上的弗拉基米尔,用魔杖对着教授的头顶。
“我想想,该用什么咒语呢?在你们的世界里,什么咒语最罪不可赦呢?啊,在金斯莱的记忆里,我看到了,是阿瓦达索命咒,艾伦,你对着弗拉基米尔使用吧!”金斯莱意念催动着丝线传达指令。
艾伦的手臂里,法力狂暴地涌动着,一句咒语出现在他脑海中,丝线拉着他的手,他的魔杖戳到了弗拉基米尔的脸上,奇怪的是,弗拉基米尔没有笑也没有其他的表情,只是闭上了眼。
不可饶恕咒,在极短的某一刻,艾伦就掌握了它,或者说是被强行灌注了索命咒,而现在,艾伦的耳边都是法力呼啸的声音,他还在反抗着,因为这是他最后的机会,那句咒语迟迟说不出口。
“什么?”金斯莱凝视着艾伦:
“有意思,很有意思,但是你不可能可以真正地抗拒它的。”
金斯莱的手指用力地点下去。
艾伦立刻感到山塌陷,压在自己手臂上的沉重,他颤抖着魔杖,牙齿咬地咯咯响,他绝不屈服:
“我……永远……不会……说……那句话……”
艾伦的上古魔杖被激起了光芒,艾伦体内深处的法力从血脉里跳跃出来,魔杖杖尖爆发出耀目的炙热白光,一瞬间照亮了方圆十里,而且迅速扩大着,波及着草地上的一草一木,连带着照亮了金斯莱张大的嘴巴。
“我的魔法!”
金斯莱扼住手臂,那些缠绕在艾伦身上的丝线都被一股纯净的火焰燃烧了,腐化了,一段一段地退缩回了金斯莱魔杖里。
“你完了,艾伦,我非将你杀了不可!”金斯莱怒吼道,自己脸上的肌肤都出现了裂纹:
“我要杀了你,我真正的实力,比刚才的强上百倍不止!”
更加强盛的丝线,在金斯莱的魔杖里酝酿着,它们叫嚣着,争先恐后地要从魔杖里飞出来。
就在这关键的时候,金斯莱脸色莫名其妙地阴沉着,说道:
“凭什么,我完全能够杀掉他们!”
金斯莱头一偏,换了一种语气:
“你不能拂逆了……的意愿与命令!你不想阻碍我们的计划吧?”
金斯莱头一偏,回到了原来的口气:
“我知道了,但是你们看,这个小子,不除不行!”
金斯莱转换着另一种语气:
“未来你有的是机会,走吧!”
有好一会儿,金斯莱僵硬地站在原地,只是发着呆。
再然后,金斯莱微微叹着气,丝线们哭喊着收回了魔杖里,他全身的气势逐渐削弱,最后回到了金斯莱的体内,他说道:
“艾伦,我今天饶你一命,嘿嘿,你的运气好地不像话。”
金斯莱把魔杖插到袍子里,再没有说话,顺着草地走远了,估计他会大摇大摆地走出霍格沃茨的大门。
“弗拉基米尔院长!艾伦!”隆巴顿?纳威提着油灯,从远处飞奔过来,他听到了异乎寻常的声音,于是前来查看。
纳威身后就是大个子鲁伯?海格,他与牙牙一起,手里拿着随身一直带着的伞。
“我没事,哦,海格,你的亢奋饮料后劲真大,我又是飘飘欲仙,又是浑浑欲死,天上地下两重天啊!”弗拉基米尔的话把巨人都说害羞了。
“艾伦!”纳威敏锐地叫道。
艾伦紧绷的弦松了,他两眼一黑,失去力气,昏倒在草地上,陷入了沉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