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罗丝握着小拳头,就要来打艾伦,可是她一贴近,门口就传来人群纷纷嚷嚷的脚步声。
“艾伦!”阿不思和弗雷德,圆脸男孩弗兰克一起过来了,他们一上来就围住了艾伦的病床,四处查看着艾伦的全身。
“博克说你与一只狼人搏斗,亲手掰断了它的两颗牙齿,还打断了它的双腿!”弗雷德解释着,他是想看一看,艾伦的身上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像是狼人的咬痕之类的。
“艾伦,那是真的吗?他们说,你在黑湖里,与金斯莱的仆从狼人,赤手空拳地战斗,从湖面打到了湖底,又从湖底打到了湖面,把狼人打地遍体鳞伤!”阿不思也问道。
“我听到的版本,是金斯莱脱光了巫师袍,跨坐在狼人的背上,与艾伦在湖水里展开了殊死搏斗,鱼人还用鱼叉去浑水摸鱼地攻击艾伦的屁股!”弗兰克也没有以前那么苦恼了,他脸上笑嘻嘻的。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你要扒艾伦的裤子吗?”罗丝的小脸红扑扑,说不清是什么原因。
“弗兰克,你跟你爸爸之间的事,处理地怎么样了?”艾伦从床上坐起来,靠着枕头舒展着自己的身体。
“是这样的,那天我还以为爸爸又会像平时那样,把我赶走,可是没想到,爸爸竟然安慰着我,与我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彻夜长谈,我把什么都交代出来了,你们知道爸爸干了什么吗?”弗兰克兴致勃勃。
艾伦微笑着摇头。
“他当着我的面,把那些练习册,绘图集,全扔到壁炉里了!而且他还说,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需要它们了!哈哈!”弗兰克发自内心的笑着。
“可别说这个了,艾伦,你真地与……与狼人战斗了吗?”弗兰克好奇地追问道。
“怎么说呢?嗨,你们见过弗拉基米尔教授吗?”艾伦反问着。
“见过,他缠着绷带在学校里到处乱晃呢!听说他刚从黑湖边上回来的时候,上蹿下跳,一跳可以蹦到大礼堂的天花板上!而且他还试图用手击穿玻璃窗,还好最后被海格抱住了,否则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弗雷德双手一摊。
就在那天晚上,亢奋饮料的后劲发挥了作用,弗拉基米尔彻底变成了一个失去了理智的猴子,他在大礼堂的四张桌子上,如猴子那样手脚着地,火急火燎地飞奔跳跃着。
“梅林的毛腿啊,鬼知道他喝了多少,我花了一半的力气才把他控制住!他把我的手臂都刮花了!”受害者海格对别人这样说道。
“詹姆斯呢?他怎么没来?他不跟你们一起吗?”艾伦问道。
“詹姆斯,现在可惨了,他投资了我的新型赌法,就是赌格兰芬多会获得魁地奇的冠军,可惜啊,他失算了,亏地一文没有,还倒欠了一大笔纳特,算他倒霉啊,毕竟谁能料到会出这么档子事呢?艾伦,要是你能上场,格兰芬多肯定能赢拉文克劳!”弗雷德惋惜着。
“什么?”艾伦惊诧地挺直了身体,说道:
“魁地奇,最后一场比赛已经打过了?”
“是啊,艾伦,你昏迷了三天,在昨天,魁地奇就开始了,他们临时找了一个找球手,被拉文克劳戏弄地找不着南北,但是,这不怪你!”罗丝安慰着。
稍晚一些的时候,博克和罗齐尔,以及其他的室友们也来看望艾伦了,他们吹捧着艾伦,还对艾伦进行了一次采访,据说他们准备在暑假里为艾伦的光辉事迹写一本书,当说到狼人的时候,博克决定要给狼人加上一些刺激的要素。
“他穿着用妖精密银打造的盔甲,脖子上悬挂着十六个小骷髅头,至于为什么是十六个,我也不知道……”博克充分发挥了自己的异想天开。
队长伍德在最后来探望艾伦,他抿着嘴,一直在说:
“这不怪你,艾伦,真的,我们的时间还很多,下个学期再来嘛!艾伦,你一定要好好养伤!”
这个魁地奇狂人,尽力保持着自己的硬汉形象,他拍着艾伦的肩膀,坦率地潇洒离去,可是在他经过大门时,艾伦分明看到了伍德眼里被灯光闪耀的泪水。
艾伦问过庞弗雷女士,自己还有多久可以出去,他还要准备期末考试呢!
“看情况,最少还要三天。”艾伦得到了这样的回答。
艾伦睡前清理着收到的礼物,一件古朴的,用冬青木制成的盒子,格外的神秘,艾伦用手轻轻触碰,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不会是……”
艾伦打开了盒子,里面静静地放着一张晦涩,历史遥远的羊皮纸,羊皮纸上,绘制着一个构造奇妙,自带生命力的魔文,是血红色的。
在羊皮纸旁边,有一张小小的纸,上面写着:
“这是我的家族流传下来的古代魔文,我没有什么可以报偿你的,艾伦,所以我给你,你最喜欢的魔文。
——弗拉基米尔·凡帕。”
艾伦嘴角上扬,细细抚摸着那魔文的图线,如获至宝的精光从他的眼睛里放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