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大的撒哈拉沙漠里,只有望不到头的沙子,那些隐藏在沙子底下的生物,狡猾而又小心,因此单单用眼睛看过去,天空之下的,只有一片黄。
一座历经风霜的金字塔伫立在远方,尽管麻瓜和巫师们都想尽了办法来维护保养它,可是岁月的痕迹太过鲜明了,它走入了暮年,逐渐失去了壮年时的气势,垂垂老矣。
艾伦坐在一张桌子前,用羽毛笔在纸上写着下个学年的作业,一座小房子把外面的沙子拒之门外,房间里很安静,艾伦的羽毛笔不断跳动着,一个个奇妙的公式被推衍着。
透过窗户,艾伦可以看到弗拉基米尔躺在一张垫子上,戴着墨镜,享受着美妙的太阳浴,魔杖发出光芒,为他阻隔了吹来的沙子。
距离那天在左塞尔金字塔里的奇遇,已经过去了两天,最初艾伦昏迷不醒,弗拉基米尔很是担心艾伦的身体状况,于是就近用魔法搭建了一个房子,先把艾伦安置其中,反正离开学还很有一些时日。
弗拉基米尔其实一开始真地以为艾伦受到了某种难解的诅咒,毕竟来自金字塔里的东西,都是千年前的,关于那些不可知的诅咒,历来为英国巫师所惧怕,传说来自法老的亲手诅咒,更是会让巫师死于难以言说的痛苦病状。
不过还好,艾伦在第二天醒来了,艾伦刚睁开眼,就看到弗拉基米尔看着一张羊皮纸发呆,显然,弗拉基米尔对那个捷足先登者仍然无法释怀。
“教授?”艾伦虚弱地说道。
“嗯?哦,梅林的裤衩啊,艾伦,你终于醒了,怎么样,身体有什么不适吗?”弗拉基米尔关切地走近问候着。
“呃,”艾伦坐起来,用手揉着自己的胸口:
“一切无忧,教授,我只是耗费了过多的精力,所需要的,只是适度的休息而已。”
“我们可不能大意!”弗拉基米尔严谨地说道:
“我用一些圣芒戈魔法医院里常用的咒语给你检查了身体,没有发现什么黑魔法的踪迹,至于诅咒,我不好下定论。”
艾伦并不认为自己身上有诅咒,相反的,艾伦为自己在远古的记忆中窥见的,而万分兴奋,艾伦仔细回想着在年迈左塞尔手中看到的字符,可是回忆里就好像蒙上了一层雾,水中捞月,可视而不可查清。
“这是为什么?”艾伦将自己经历的告诉给了弗拉基米尔,教授先是震惊到说不出话来,然后他平息了自己的心情,扣着稀少的头发思索着。
“艾伦,你说你看到了法老镇压暴乱时,借用了魔文的力量,你百分之百地肯定吗?”弗拉基米尔问道。
“我以格兰芬多的名誉发誓,我看到了左塞尔,虽然他没有画像上的那么英勇坚毅,但是我可以肯定,那就是左塞尔!”艾伦振作了精神,没有迟疑地回答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办到的,但是,毕竟你是艾伦,所以还算合理。”弗拉基米尔点头,紧接着他又说道:
“可是,那枚字符,就是魔文吗?如果真是魔文的话,为什么左塞尔可以催动它呢?难道左塞尔也是一名巫师?法老巫师?”
艾伦仔细回想着,他继续说道:
“有一个巫师,躲在左塞尔身后,可能是他在幕后发力,但是他把头遮地很严实,我什么也看不见。”
“有意思,有意思,法老的力量,竟然是从巫师那里借来的,可是那个巫师会是哪里的呢?是古埃及本土的?还是来自其他大陆的?”弗拉基米尔越想问题越多。
“还有一个问题!”艾伦又说道:
“那枚魔文的威力,大地无与伦比,一座可以容纳数万人的都城,刹那间被火海淹没,至少有几千人被在一瞬间死于火焰的折磨!匪夷所思的威力,简直不像是人可以拥有的!”
弗拉基米尔被艾伦的描述给惊讶到了,他也想不到,一个魔文可以恐怖如斯,如他去年所说的那样,掌握了自然中的风雨雷电,已经可以用超越凡人来形容了,天上地下,谁能挡的下那种层级的攻击?用无敌来形容也不足为过。
“可是,”弗拉基米尔说道:
“可是,为什么他一定要在最后一刻才使用魔文呢?那时国家濒临崩溃,即使平息了叛乱,损失也够大了,而且具有那么强大的力量,为什么他又会悄然逝去呢?使用魔文的代价,是什么呢?”
艾伦从床上下来,才看到房间没有地板,因此脚立刻陷入了沙子里。
“抱歉,我建造房子的时候,忘记了这一茬。”弗拉基米尔摆着手。
艾伦把脚趾头间的沙子都一一除去后,穿上了鞋,说道:
“教授,那绝对不是一般的魔文!最为纯粹的力量,却又如此无法抵挡,而且我注意到,左塞尔的手上青筋毕露,骨瘦如柴,这也说明了,左塞尔无疑被魔文拖着前进,已是油尽灯枯的境界。”
弗拉基米尔看着艾伦发表自己的看法,他很欣赏自己的这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