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魔因为救世主而丧失力量,仓惶逃窜之后,流窜到了阿尔及尼亚,二十多年前,在我这个职位的一个年轻人,奇洛,就因为孤身跑到了那里,而被伏地魔附身,我不知道他自己是否有意。”
纳伊芙继续说道,她的嘴巴有些干,喝了一口清茶:
“我有理由相信,纳吉尼此时也藏身其中,因为伏地魔的灵魂飘荡,寄托在了纳吉尼身体里,而那时,纳吉尼已经失去了记忆,血魔咒将她完全改变了。”
纳伊芙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类似于日记一样的书本,轻轻抚摸着:
“我的一个学生,她来自拉文克劳,从小对这些传说感兴趣,当伏地魔真的被救世主杀死后,她迫不及待地跑到了阿尔及尼亚观察研究,在浓密的丛林里,有一座空无一人的高塔,高塔里有一块石碑。”
教授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悲伤,眼睛里闪着泪光:
“她在石碑旁边的地窖里,找到了这本日记,然后她用迷恋的眼神看着石碑,用手在石碑上划过那些意义不明的字迹,因为这个粗心大意的举动,她回来英国不到两个星期,死在了自己的床上。”
“难道是石碑上有高深的恶咒?”艾伦问道。
“不是的,她被人发现死亡时,床铺上都是血迹,一把断了一半的匕首,插在她的脖子上,当魔法部的傲罗抽出匕首时,匕首化作了飞灰,消散了。”纳伊芙把日记抱在胸前,对艾伦说道:
“有人竟然千里迢迢地赶到了英国,用直接残暴的方法,结束了她的生命,然后无影无踪,任凭魔法部怎么调查,都不知道命案是怎么发生的,凶手就像从地狱里出来的一样,诡异不可知。”
纳伊芙说的故事,陡然使办公室里下降了好几度,卢平抖着身子给壁炉里加火柴,火焰熊熊,让人安心了不少,至少不用担心凭空出现的刺杀者。
“艾伦,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想让你研究血魔咒,这其中牵扯到的,太多了,你还很年轻,还有很长的岁月可以享受人生,为什么要奔向死亡笼罩的阴影里呢?”纳伊芙劝解着。
有那么一瞬间,艾伦确实被吓到了,但是他随即恢复了正常,嘴唇微微笑着,不是因为他不害怕那些传闻,而是他知道,如果所有巫师都退缩不前的话,那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教授,我想要读一读那本日记。”艾伦说的。
纳伊芙突然泄了气一样的,瘫倒在椅子上,日记也从手边滑落,头歪在一边,眼镜摔在地上,成了碎片,卢平推开那些杂乱的书堆,一个箭步跃到桌子边,从里面拿出了一些药丸:
“这是速效救心丸,教授的老毛病又犯了!”
艾伦看着教授悠悠地醒转,嘴巴还在不受控制地抽动着,纳伊芙虚弱地说道:
“唉,年纪越来越大了,动不动就会这样,感谢你,年轻人,能请你去教室里给我拿些止痛药剂吗?”
“呃,它们是在黑板旁边吗?”卢平询问道。
纳伊芙教授对他点着头,年轻的助教就小跑着离开了办公室。
“艾伦,我必须告诉你一个秘密,因为我是一个负责任的教授,我必须对我的学生负责,当年我是和她一起去的阿尔及尼亚,我和她一起看到了高塔与石碑,我和她都伸手摸了,她在前,我在后,从此我衰老地厉害,我就知道,我被那些看不见的东西缠上了。”
纳伊芙迅速说完了这些,又变成了有气无力的样子,她将日记交给了艾伦:
“日记被我严密检查过,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看这个字迹,应该就是黑魔头写的,与那个石碑无关。”
艾伦接过来,注意到日记的表面环绕着一层魔法,摸上去非常轻滑,卢平就在这个时候回来了,青年人摸着后脑勺:
“教授,糟糕,我没有在外面找到止痛药剂,该不会是被别人顺手牵羊了吧?”
“哦,卢平,是我记错了,药剂就在屉子里,和救心丸一起。”纳伊芙闭着眼睛,在椅子上休养生息。
艾伦从办公室里出来之后,与弗利维教授撞了个正着,他对艾伦富有激情地说道:
“我们的霍拉斯教授回来了,他现在正要找你去他的办公室,希望你没有感到困乏吧?”
“当然没有,教授。”艾伦空着肚子又跑向了魔药课教室,现在他终于有点明白麦格校长的悲惨遭遇了,霍拉斯教授就在门口,制服贴在他身上,大肚子就像一个圆皮球,凸眼睛和银胡须,是那么地熟悉。
“啊,艾伦,来地好快,弗利维教授真是完全不弱于一个年轻健壮的小伙子啊!”霍拉斯笑道,引着艾伦朝前走。
“教授,我们不是在办公室里学习吗?”艾伦问道。
“梅林的臭袜子哟,我那小小的办公的地方,可经不起强大药剂的摧残和破坏!”霍拉斯夸张地说道。
两个人一会儿就朝下走去,艾伦看到了船屋,看到了一条条船停在码头上,艾伦第一次来到霍格沃茨的时候,就是从那里走来的,当时他还听到人鱼在唱歌。
霍拉斯推开一道许久没有打开的门,那些蜘蛛网,那些三寸厚的灰尘,还有灰蒙蒙的黑板与座位,无一不向艾伦显示了这里的尘封已久。
“炼金术实在是一门晦涩的学科,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多少巫师会选择这门课,所以,正如你所看见的,这里简直要成遗迹了。”霍拉斯点亮了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