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昏头昏脑的倒霉蛋被一个接一个地关进了地牢,奥申用粗厚的锁链栓住了他们的四肢,又用手铐将双手双脚卡住,确保他们没有翻身的可能。
奥申对距离的测量非常精准,四个囚犯刚刚好触碰不到对方。
每个囚犯面前,都用钢铁固定着一根木条,任他们怎么使劲也绝不可能将冬青木夺走。
“堪称完美的设计,前辈,现在我该唤醒他们了。”艾伦笑道。
“唉!等等!”奥申从口袋里掏出了黑袜子,蒙在了自己的脑袋上,他瓮声瓮气地问道:
“需要来一个吗?艾伦,保险起见嘛!”
艾伦一阵无语,难不成奥申还认为这些囚犯有重见天日的一天?那他这个典狱长也太失败了吧!
艾伦拒绝了奥申船长的好意,挥舞魔杖,在空中轻轻点了四下,四个囚犯缓缓地苏醒了过来。
“哦,梅林!哦,求您绕过我!我只是一个被黑魔头挟持的可怜人啊!”高尔率先喊道,他的声音凄婉又悲伤。
“瞧瞧,曾经有一个狼人对我说过,他说自己只杀过三个人!你信吗?反正我不信,死到临头,谁都会狡辩!”艾伦装腔作势。
“哦!大人!”高尔恬不知耻地讨好着艾伦,他拼命运转着自己可怜的小脑瓜:
“我可以透露出一些拥戴黑魔头的巫师!他们有些德高望重,道貌岸然!”
艾伦好奇地问道:
“你说说,都有谁?”
高尔绞尽脑汁,突然睁大了眼睛:
“我知道一个家族,他们富有而且傲慢,瞧不起任何非纯血统出身的巫师,马尔福家族!”
高尔沾沾自喜,好像以为自己抖出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艾伦百无聊赖地摇头:
“马尔福?他们早就用金钱向魔法部赎买了清白,嘿嘿,不过早晚有一天我要好好地整治他们那些蠹虫……”
艾伦的语气让高尔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
“不行!这个不行!”艾伦恶狠狠地说道:
“如果你只知道这个,那你就不用往下说了。”
“哦哦哦,不!大人,您小看了我,我知道的可多了,还有一个!一个资深的人物,西弗勒斯?斯内普!”高尔拖长了最后一个音调。
“他死了!”艾伦猛然吼道。
“哦哦,我说怎么看不见他的人影。”高尔朝后畏缩着,他想啃自己的手指,却发现锁链无情地将他束缚住了。
“没有了吗?”艾伦用魔杖对准了高尔。
“啊!我知道,大人,我知道!大人,请您多给我点时间,我得想想,我得想想,很快的,很快的……”高尔浑身抖地像在筛糠,左顾右盼,贼眉鼠眼。
“他准是在嘴硬。”奥申小声说道。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看来已经没有价值了。”艾伦作势朝前走去。
“不不不!我知道了,一个名字,我想起来了!全想起来了。”高尔连忙喊道,声音都扭曲了:
“沃尔顿·麦克尼尔!一个侩子手,他被霍格沃茨的那个巨人甩着横穿了整个礼堂!他瘸了一条腿,断了一只胳膊,但是他没有死,他也越狱了,他没跟我们一起走。”
“嗯,有意思。”艾伦猜想这个麦克尼尔是否去找瑞博了呢?
“还有一个!您绝想不到!布莱克,布莱克家族的,不是那个疯女人,而是一位小伙子。”高尔的声音越说越低。
“谁?”艾伦一头雾水,布莱克家族据说已经间接性灭亡了,高尔指的又是哪个布莱克呢?
“详细说说,哪个布莱克?”艾伦问道。
“嗯,哪个呢?我知道是谁,但是究竟是谁呢?我会想到的,我会想到的,他是……”高尔的声音逐渐消失,呆滞了眼神:
“大人,请您多给我点时间,我一定可以想起来!是谁……”
艾伦挥舞魔杖,将高尔的嘴封住了,他算是看出来了,高尔完全是在瞎扯,他估计是偶尔偷听到了多洛霍夫的话语,可是他能确认自己听到的是“布莱克”这三个字吗?
“可以开始了,各位,用你们的眼睛看着我。”艾伦拍着手:
“看到了这些棍子么,握紧它们,然后开始施法,随你们使用什么咒语,有多少法力就灌输多少,效果的好坏,决定了你们的命运。”
四个囚犯立刻握住冬青木,各自念动咒语,棍子振动着,艾伦看见,那妖精密银铸造的盒子表面,浮动的银光骤然变多了。
盒子里面放着那颗宝石,被冬青木的顶端从四个角顶住,宝石之下放着一壶水,一旦宝石被法力催动,达到阈值之后,就会落下金色光芒,刚好落入壶水中。
艾伦低头观察着星空手表,表盘上的那些星星月亮,时刻移动着,它们的方位代表着现在的时间,艾伦知道,它们对应着真实的星空,与头顶的那片天空没有什么区别。
“好!停!”艾伦伸手,四个囚犯虚脱了,朝后倒去,却不能如愿靠到墙壁,反而被锁链重重缠住。
艾伦稍微打开盒子,眸子一亮:
“成了!壶水确实在朝着金子转化!”
看着壶中微微发黄的水,艾伦内心欣喜若狂。
“他们几个咋办?不会你打算一直这样利用他们吧?”出来后奥申问道。
“他们原来在阿兹卡班,现在身处我的监狱之中,处境并没有多少改变,本来就是穷凶极恶的食死徒,您不会想看他们出来杀人吧?”艾伦的一番话说得奥申无法反驳。
没有了客人,无畏号上只有奥申和艾伦(不考虑手提包里的家伙)两个人,一老一少,完全将无畏号当成了欢乐的天堂。
艾伦每天睡到自然醒,吃过早饭,学习着三年级的课程,然后和奥申在楼梯上钓鱼,现在他们的技术成长地很快,盆子里出现了几条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