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好一会儿才确定戴尔菲没有开玩笑(事实上,艾伦怀疑她从没有开过玩笑。),他笑道:
“就我们两个吗?禁林可是很危险的。”
戴尔菲鼻子里喷出热气:
“你可是至高天大人!你不会对我说,你害怕禁林吧?再说了,如果真遇到了什么危险,你躲在我身后!”
女巫很是霸气,艾伦窃笑着,而后说道: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事先警告你,那个叫做瑞博的男巫,可不能小瞧了他,如果他施展手段的话,恐怕你还保护不了我!”
戴尔菲挑了挑眉毛,根本看不出她有惧意:
“今天晚上,霍格沃茨门外,不见不散,别说你不能偷偷跑出来!”
戴尔菲没有等艾伦回答,直接转身潇洒地离开了。
“瑞博在禁林里倒底在干什么呢?这小子没有来挑衅我,反而躲地远远的,其中必然有缘故!”艾伦推测道。
艾伦吃完晚饭后,告别了自己的朋友们,来到了一处空教室,按照杰特与他的约定,每个星期要在这里破解娅尔的血魔咒。
艾伦借助连环咒语和血之魔文,已经探索出了一条独特的救治方法,只是这方法才刚刚诞生,处处都是漏洞,以艾伦如今的学识和阅历,尚不能更进一步。
“不知道伏地魔对于血魔咒的研究到了哪一步?”艾伦暗自想到:
“日记是他逃窜在阿尔吉尼亚时写的,距今已过去了将近三十年,以他的才华,一定又探索出了新的咒语!”
艾伦又是兴奋,又是担忧。
兴奋的是,如果瑞博是伏地魔,那艾伦就可以一窥真正的天才是什么样的,而且可以偷学到无数的精妙咒语。
担忧的是,伏地魔在霍格沃茨,如今没有了邓布利多,他又会掀起什么样的风浪呢?
而且艾伦一直回避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伏地魔为什么可以复活?在书籍中的记载,伏地魔明明已经如凡人一般死去。
新的躯体,但是内在却没有发生改变,这是谁的手笔?会不会与金斯莱背后的巫师有关系呢?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确定瑞博是否为伏地魔。
但是艾伦自己一个人很难做到,艾伦需要一个得力助手,不是霍格沃茨的小巫师们,而是那些历经沧桑,慧眼识珠的老家伙们。
弗拉基米尔教授?或许可以,但是教授心中的畏缩极有可能让真相无法浮出水面。
艾伦想到了麦格校长,校长大人足够的老,也足够的聪明和强大,但是她会听艾伦说的话吗?
“报告!伏地魔归来了,就是那个新生瑞博!”
“证据?”
“呃,同样的英俊?”
艾伦不敢想象自己如何劝说麦格校长,倘若他跑到了校长办公室里告密,那将会是一场闹剧,艾伦就会变成霍格沃茨经久不衰的笑话。
艾伦只有一个人选了,一个睿智至极又慈爱和睦,对待学生和教授一视同仁的伟大白巫师。
邓布利多,确切地说,是画像上的邓布利多老爷子。
“我得想个办法和邓布利多校长说上话,他一定会相信我!”艾伦下定了决心。
“艾伦!”杰特和娅尔在教室门口喊道。
特殊夺魂咒从娅尔身上离去后,小姑娘果然顺眼多了,也不会再用白眼瞅艾伦,语气也温柔多了,对待艾伦,还算礼貌。
“坐下吧,娅尔。”艾伦一偏头,高兴地说道:
“一个暑假不见,令妹病情怎样?”
杰特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为什么艾伦一幅笑容,他说道:
“睡眠质量比之前好一些,但是有时也会犯病,浑身发抖,流冷汗,瞳孔泛红,意识涣散。”
杰特一边说,艾伦一边点头,最后艾伦伸手一点:
“与我预料的,差不多!”
“敢问……呃……至高天大人,娅尔这病……”杰特低声问道。
“三分像血魔咒,但是又没有变成动物的趋势,所以我取巧改掉魔这个字,我将之命名为血毒咒!”艾伦激动地搓手:
“顾名思义,就是患者的血,有毒!”
“啊?”杰特不明所以:
“可是,难道这毒可以遗传下来?那为什么我没有?”
艾伦瞥了他一眼:
“谁说你没有,你忘了自己变成了那个怪物的样子?我猜测,那三句咒语激发了你血液里的毒,让你发生了变异。”
“而且啊,杰特,我严重怀疑,这是一种随机染病,你父亲说过,此病母系遗传,但是并不代表男性没有得病。”艾伦说出了自己的研究:
“区别在于,娅尔是显性,而你是隐形。”
“既然如此,嗯……”杰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顿时有点尴尬。
“妙就妙在这里,杰特,请你借我你的血,一点点就行。”艾伦取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小玻璃瓶。
娅尔似乎有些郁闷,不是说好今天给自己进行治疗么?怎么你们两个人还做起实验来了?
当玻璃瓶装满后,艾伦迫不及待地使用了连环咒语,一团团烟花绽放在教室里,在如梦似幻的表象里,艾伦写出了数十个复杂的公式进行各种计算。
光影交织,将艾伦的脸庞渲染地忽明忽暗,当他颤抖地写下自己的分析时,杰特和娅尔还沉浸在绚丽的花卉烟火中。
“不错,确实如此!”艾伦突然吼了一声,把失神的两个巫师给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