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史蒂文的一番马屁下，艾尔只需打扫干净拘留室和召开道歉会，就算此事翻篇。

等到众人都散去，小川正太才颤颤巍巍的出声：

“迪特·巴斯，他们一直资助黑泽田老大，我有幸跟着见过一次。

“迪特的脸上有道疤，从眼眶延伸到鼻子。”

说完便畏惧的看向正在打扫拘留室的恶魔，生怕他不满意自己的提供的信息。

“巴斯家族？有疤......”艾尔思考片刻后恍然大悟：“疤面佛！”

疤面佛，巴斯家族老大，因体型硕大且肥胖，且天生一副笑脸，很像一种神像，再配上刀疤，才得此名号。

据道上的人说这条刀疤是莫克森砍的，可惜真实情况不得而知。

史蒂文皱了下眉头：“那一切都对上了，巴斯与莫克森最近在交战。

“这也解释了黑泽家族怎么敢对警察开枪。”

没有搭话，艾尔自顾的环视着整洁的拘留室。

此刻房内和崭新的一样，地板甚至可以映出倒影，但唯有两具尸体格格不入。

“终于打扫完了，就只剩......”艾尔将目光放在了小川正太身上。

胖子一脸敬畏道：“我...可以走了吗？”

“当然！”艾尔大声狞笑着：“我亲自送你！”

“不，你答应过我的！你不能......”

骨头折断的脆响，自艾尔手中传出。

小川正太的脑袋耷拉在肩膀上，而脖子却如同麻花。

随后艾尔甩甩手，对着史蒂夫笑道：“你懂的，道歉时最终解释权得是我。”

史蒂文瞳孔一缩，自己还真不懂。

这个新人做事狠辣老练，警长还让自己带他？真是搞笑！

地上躺着的三位自然都丢进冷冻柜，而忙碌一天的艾尔，也收拾出自己的工位，快速融入警局氛围。

不得不说哥谭警察就是舒服，打牌，酗酒，都是必修课。

艾尔瞬间找到家了的感觉，若这时有市民进入，断然不可能认为他是新来的。

这里的一切都如呼吸般顺畅，上班就应当如此！

骄阳西坠，街边影子被拉的极长，斜躺在椅子上的艾尔享受下班前的时光。

不远处史蒂文满脸兴奋的冲过来：“莫克森家族来信！让咱们下班去见老大！

“天哪！这可是我第一次受到家族的邀请！”

果然！艾尔也有些激动，虽然一切都预料之中，但这是自己踏进黑道的第一地步！

不同于以前的小弟，这次自己将以全新的姿态与高层平等对话！

身份上翻天覆地的变化，想想都让人兴奋！

“下班等等我，我先去换身衣服，要给老大留下好印象。”

更加激动的史蒂文也好心提醒着艾尔：

“你也换一身吧，看看现在像什么样，一点也不正式。”

对于此话，艾尔如风过耳，自己这身是早上穿的便服，虽然不正式，但也没必要特意换。

况且今晚莫克森应该极力拉拢自己，而不是自己赶着热脸当舔狗。

毕竟一个战力超群，又敢于破坏规则的人，是黑帮笼络的不二人选。

似乎有了期待，时间就变得极为漫长。

终于到了下班时间，艾尔又等了半个小时，史蒂文才姗姗来迟。

他穿的很正式，但显得无比滑稽，小了一号的西服扣了满扣，戴的领结像吊死自己的凶器。

甚至还用起了手杖，长度也并不适合，皮鞋擦得锃亮，与头上过量的发蜡交相辉映。

“你说你......”看到依然没换衣服的艾尔，史蒂文痛心疾首。

狂热的他，容不得有人不尊重莫克森家族。

前往莫克森大楼的路上，史蒂文喋喋不休的诉说着自己对莫克森的崇拜。

他也出身贫民窟，在最绝望的时刻，是莫克森家族带来了希望。

虽然对家族来说是微不足道的事情，甚至老大都忘了有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