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局的人彻底摆正心态，他们知道眼前的暴徒不容轻视。

如果再吊儿郎当，今天的医院就能为自己的职业生涯画上一个不太圆满的句号。

警察们迅速摆好突击阵型，开始前后交替开火的有节奏追击。

一瞬间，强大的火力几乎覆盖整个楼道。

艾尔硬抗了几发子弹才勉强逃到转角处，刚到这里就摔倒在地，紧绷的身子一放松，剧痛就席卷而来。

他数不清身上有多少血洞，甚至有的肉芽还在生长就被子弹打烂。

最让艾尔感到意外的是，那群早就该逃走市民的竟然还在七层。

或许是哥谭骨子里的血统，他们刚远离危险就聚在这里，想在第一现场看热闹。

没想到还真叫他们等到了。

艾尔的到来让这群人炸开了锅，楼梯间的阴影再次唤醒，他们恐慌着向后退去。

尤其此刻的艾尔，身上满是血洞，双眼尽是红光，他像是从地狱归来的亡者缓缓起身。

人们分不清是因恐惧产生的错觉，还是事实如此，艾尔的伤势在顷刻间恢复如初。

紧接着，枪响了，血花在人群绽放，哀嚎再次响起，甚至有的人下身流出浓浓的恶臭之物。

与之前相比，这次杀戮由艾尔亲手开启。

寿命的加加减减让他眼花缭乱，但在慌乱的人群里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道身影让艾尔泛起狞笑，自己还没来得及找她，这人就自掘坟墓！

此人正是卷发妇女，她运气真的很好，经过好几次随机的射杀都活了下来。

相比别人看热闹，她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且不说先前对艾尔吐得痰，那只断掉的左手还在包里。

扔又不敢扔，拿走也不敢拿，生怕艾尔逃走后找自己要。

卷发妇女留在这里不是为了别的，就是要亲眼看着艾尔被杀死。

但让她彻底胆寒的是，艾尔左手又长出来了。

那自己包里的是什么？自己可是亲眼看着他挑断手腕。

但这个问题的答案，卷发妇女永远也不得而知。

砰！

一颗铜制的弹头，在她眼中逐渐放大并缓慢的驶来，直至进入嘴里。

牙齿最先炸掉，连带着舌头被高速转动的子弹卷掉，绽放出美丽的血花。

而后发出清脆而尖锐的嘎吱声，这是铜与头骨碰撞的声音。

嘭！

子弹呼啸而出，带走片片碎骨，撞击在墙壁上。

“下辈子别凑热闹。”

艾尔冷峻的声音是她人生的最后一课。

至此，人群已彻底四散逃窜，没有人再敢逗留在这里。

今天医院所发生的一切，将恐惧深深的烙印在他们心里。

甚至有的人从此不敢再踏入医院半步。

就算未来病痛折磨的他们生不如死，也在所不惜。

【寿命：176年】

走廊有了片刻的空阔，艾尔也有难得的空闲注意到自己的变化。

没想到经过警察的追杀，寿命不减反增。

当然也离不开那些唾弃自己的民众，如果不是他们参与，或许结果会不一样。

此刻，警察的脚步声已从拐角后方逼近，他们的行动非常迅速，要知道刚在艾尔在这里的杀戮仅仅发生在片刻间。

艾尔一边奔向走廊的深处，一边环顾四周寻找能逃出这里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