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悟离开狼头皮鞋店出来,李悟又去了一趟此处不远的西市马场,却没想到有了意外的收货。
心情大好的李悟从西市马场出来,来到西市大街上。李悟买了一杯冰茶,然后坐在长椅上。盯着眼前来往的年轻人,开始整理狼头皮鞋店得来的线索。
三日前,临近傍晚,一个年轻貌美的黑衣女子、一个腰悬长剑的俊逸非凡的白衣男子、一个身高两米虎背熊腰的壮汉走入了狼头皮鞋店里。高大男子盯着一双双皮鞋,目露精光,如同一个见着糖果的小孩。
黑衣女子和白衣剑客显然是陪同来得,高大男子才是购买力。
店长在另一个城市打理新店开张去了,今日才回来的。那日念念和另一个女子值班。另一个值班女子绰号花花,眼力劲儿尖,便去服务那个高大男子,从前年的畅销款式讲到今年的新款。
另外两人只是站着聊天,没有任何购买的欲望。念念便在门口打着哈欠,不时摆弄一下皮鞋的位置,扶正到店铺设计师要求的摆放造型。她也偷瞄着两个聊天的客人,不是什么好奇,只是那个女子太过漂亮,男子剑客也太过帅气,都不是市井常见的人,忍不住就想多看两眼。
黑衣女子心不在焉,道:“鱼头真是入了迷了,这鞋有啥好看的。除了贵之外,土不拉几的,谁会穿这玩意儿上街啊。”
白衣剑客笑了笑,道:“这话可就不对了,贬低别人的喜好可不是什么高明的行为。方才你在胭脂店那边,虽然不及鱼头,却也差不了多少了。”
“你……”黑衣女子被揶了一声,冷哼一口气。过了一会儿才道:“就你个木头,没点自己喜欢的东西。少爷爱画画,你也爱画画,少爷爱钓鱼,你也爱钓鱼。待会儿还要给少爷找马,我看你一个人去得了。这骑马也是少爷的爱好,你莫不是也突然之间喜欢骑马了吧?”
“静观,可不能这样嘴损啊。”白衣剑客瘪了瘪嘴,然后道:“画画和钓鱼可以培养一个人的心性,这于剑道契合。”
“骑马呢?骑马也能骑出剑道?还是说剑客需要练习马战?”
白衣剑客忽略了黑衣女子话里的弯酸,依旧微笑道:“你可听过一句诗,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不听不听,文绉绉的,你们这些念过上等大学的,动不动就要念诗句。”黑衣女子捂着耳朵,一脸拒绝。
白衣剑客却也没有继续吟诗,他淡淡道:“骑马真的不错。去年飞马节,我们也来过古道县。哦,那时候,你我还不相识。少爷被人骗了,买了一匹老马,痛失了冠军。今年怎么也得弄匹像样的,博个好名次才行。不然兜兜转转,怕是了不了这个心愿了。”
突然间,女子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来,看着白衣剑客,脸上神情带着些许忧愁,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道:“慕白大叔,能不能劝劝少爷。我们事情都办完了,离开古道县好不好。飞马节明年再来吧。”
白衣剑客皱了皱眉毛,“又是那个不好的预感吗?那可不是什么女人的第六感,而是没经历过事,疑神疑鬼罢了。”
“可是……”
正在这时,一声震吼从旁边传来,那个如山岳般的壮汉大声呼叫道,“就是这双,赵前辈的同款,就它了。”
黑衣女子和念念都被吓了一跳。黑衣女子一脸不乐,对着壮汉道,“看了一圈,当白看了,不如进店就买虚拟影像那双鞋得了,浪费我们这么多时间!”
付过一百二十两银子,三人离开了狼头皮鞋店。
这便是念念“偷听”到的所有的谈话内容。
李悟手里握着冰茶,一口没喝将其扔进了垃圾桶,然后起身离开了兰华大道。
“慕白”这个名字可不是这两个字,而是”牧白”。曹牧白,京畿道离火学院高才毕业生,剑道修为登封造级。这人毕业前期虽然只是明洞期修士,但是在毕业时参与军队的剿匪历练,联合十二个明洞期修士围杀了一名元婴期的匪头。获得了团队一等功,和个人特别奖章。
此人顺势入了军伍,几年之后便进阶元婴。本来曹牧白在军队可以如日中天,此生仕途不可限量。但是三年前他参与一起谋杀案,杀掉了南国沿海第一大城珠海城的一个富商古甲磊,就此杳无音讯。
师兄负责的那次案件,李悟也得以看过所有的卷宗。曹牧白围杀元婴期匪头那次作战也被列在人物资料里面。李悟见过曹牧白的照片,他嘴角那颗痣,的确很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