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乘期修士已经接近天地间的根本,本身便是极好的真元力容器,只要有呼吸,便会自主地吸纳能量,留口气就很难死。
钟庆月面色稍稍放松道:“我一直有些好奇。你是如何知道我是主谋的?然后又是如何知道我们的行踪的,难道你们在古道县部署和很多秘桩?”
李悟摸了摸下巴,道:“破案自然得要些智慧的。”
“你有个锤子的智慧!”站在钟庆月身边的黑马突然口吐人言。
钟庆月猛然瞪大眼睛,盯着黑马一脸不敢相信。
黑马跑蹄子,甩了甩马头,用一只马眼盯着钟庆月,道:“看什么看,小屁孩,是你手下主动买我回去的,别怪我出卖你哦。”
李悟一笑,道:“第一次见面,我还不知道你就是少爷。等你遛马结束后,我才知道漏掉了多好的机会。如果在马厂抓了你,恐怕会少很多事情。这事的确有些凑巧,你们买马回去当天,你居然在院子里当着马的面啥都说了。”
钟庆月听着,突然放声大笑,久久没能平息。
何长寿的队伍总算抵达,一众人对于战场那沧海桑田般变化的地貌都惊诧不已。
何长寿瞧见,前方有一个大坑,大坑边缘立着一个挺拔男子,男子身前有一匹骏马,站着一个瘦弱的男孩。二人一马的背后是近十里地界的断木碎石,草石花木和新鲜的泥土混杂在一起,如同陨石犁地一般,一派肃杀。
何长寿一众人远远停下,他身旁站着幸存的几个供奉,自然知道了战斗的惨烈。何长寿不敢轻易往前,因为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大乘期仙人曹牧白不见踪影。
谢琛窜出人群,对何长寿吼道:“愣着干嘛,主犯就在眼前,不抓啦?”
何长寿闻言,双目圆睁开,带着一众捕头疾步往前。
钟庆月双手绑在背后,冷眼看着曹牧白被人抬甩一辆晶动车。
曹牧白被一个白衣女子用断灵器扎入丹田和锁骨。这东西他自然见过,在一般情况下,这样做体内的真元力便会被截断,无法周天运行。如果强行运转,就会像是哮喘的人做剧烈运动一般,真元力紊乱,可能会死。
逮捕现场十分压抑。捕头、捕快也有事做,他们忙着拾了地上的人头,还有不知丢在哪里的尸身体。死得都是他们一路多年的老友,这些人各个身怀绝技,自有一番传说和际遇。但是短短半天时间,便烟消弥散,饶是见惯了死亡的捕头们,都是一时间心中抑郁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