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阅览了大量的书籍，唐歌对于世界体系的了解还是太少了，这些隐秘的信息，大多都被家族牢牢掌控着，遵循古老的传统，口口相传，或是供奉祭坛，设置传承，自然不是轻易尝试就能够成功的。

每一座传承，都是用无数人的鲜血和生命换来的，这样的传承，当然不可能出现在图书管里，更不可能好运的被唐歌轻易知道。

其实在着手压缩的时候，唐歌就意识到不对了，压缩聚集，这不就和玄幻小说里气旋突破内丹一样吗？而且人家还有自己的功法方式，怎么想也不可能像自己一样蛮力冲撞吧。

不过唐歌还是动手太快了，在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索性提前的预知，让他及时控制了反噬的范围，疼一阵也就好了，不会出现精神失常，或是失忆死亡之类的后果。

嘶吼了好一阵，直到唐歌的嗓音都有些沙哑了，唐歌才大汗淋漓的瘫在地上，胸口剧烈的起伏。

“唔.......”唐歌痛苦的捂住自己的额头，随手点开了系统，HP果然已经降到了临界值，甚至开始闪烁起高亮的红光。

“妈的，太膨胀了！”随意的调度过一部分经验值填充到HP上，唐歌的状态迅速恢复了过来。

没错，这就是唐歌的底牌，只要不是当场死亡，只要储存了大量能量，唐歌就能保证自己和精灵的生命安全。

“呼......呼......”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安抚完自己砰砰作响的心脏，唐歌控制着依然有些发软的手脚站了起来。

“不过这次也不是没有收获，”唐歌笑了笑，“至少已经有一点方向了。”

......

几分钟前，唐歌的脑海。

已经呈现象牙白的精神力疯狂的朝中间拧去，唐歌顺着压缩的惯性，将自己的精神力控制成了一个球形的旋涡。

唐歌之前分析过精神力的构成，自然知道精神力所在，就是自己的意识所在，所以即便球形中央的精神力密度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他也能轻易的知晓里面发生的任何事情。

“咦？”唐歌轻咦一声，中央的高密度精神力开始发生了变化，原本被控制成流动态的精神力突然有了厚重的感觉，仿佛有了质量，形成了实体。

唐歌当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清晰的感受到，精神力还是那个精神力，只是基础构成发生了变化，仿佛有了叠加态的性质。

精神力到底是什么？它到底是以什么形式存在的？

唐歌脑海闪过这个念头，不过不等他继续想下去，这些表现不稳定的精神力就开始了剧烈的冲突，并且波及的范围呈指数增长的迅速囊括了唐歌的整个精神海。

强烈的膨胀感和挤压感从内部传出，能量的冲突很快产生了连锁反应，一次不存在于四维界面的能量爆炸发生了，这爆炸就是唐歌痛不欲生的根源所在。

......

“所以按刚才的收获，实际上精神力的本质没有随着位阶的提升而改变，而是随着构成的不同，导致外在表现发生了变化，最直接的感官，就是威力？”唐歌摩挲着下巴，自言自语。

“哈，那岂不是每一种精神力都有自己独特的功能咯？”男孩忍不住脑洞大开。

“不过这样一来，就符合了我最初的设想，精神力的来源是知识和能量，知识当然不会变，而能量则是多种多样的，”唐歌继续推理，“不过能和知识结合的一定是更加低级的基础能量？啧，该死，没读这方面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