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有人闹出了事,地府明令禁止其他人随意出入,以前走阴的能够往来地府,替地府办事,现在都是我们去上面,找他们帮忙才行。”
说着话,两人又到了一座高山之下,高山中间有一条幽深的隧道,在隧道之中传来了咯咯咯的叫声。
白无常再次停下脚步,问张刀金,“杀过鸡没有?”
张刀金思索了一下,回忆着自己的小时候,片刻后抬起头来道:“杀过,小时候,和同学偷过鸡,给烤了。”
白无常皱了皱眉头,“以后少干这种事,想吃鸡肉,去买不行吗?”
张刀金挠了挠头,“那时候小,不懂事,不过就那一次,长大后没再干过。”
白无常嗯了一声,伸出手掌,手掌之上是一块令牌,他掂了掂,随后递给张刀金。
“拿着这个,一会进了金鸡山,把这个举高点,要不那公鸡也得要你的命。”
张刀金接过令牌,答应一声,还没进去就把令牌高高举起。
白无常拉着张刀金走进隧道,只见高高的隧道之内,一只大公鸡站在前面,高高的昂起脖子,以一种鄙夷的眼光注视着张刀金。
公鸡高高抬起一只爪子,不断的蹬刨着地面,眼睛泛出猩红的光。
张刀金此刻心中一紧,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哆哆嗦嗦地将手中的令牌高高举起,生怕那只鸡看不见一样。
公鸡向前一步,猛然看到张刀金手中的令牌,铁令之上写着一个大大的【白】字,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哀怨,随后仰天长鸣。
那声音之中透露出的哀怨更甚,震得张刀金心惊,张刀金自知对不起大公鸡,举着令牌,低着头,跟随着白无常绕过公鸡,走出了隧道。
出了隧道,张刀金心里有些不太好受,白无常刚刚拉起他的胳膊,却被他叫住,“等会,七哥。”
在白无常好奇地目光中,张刀金回身,对着隧道深鞠一躬,抬起头来大喊,“公鸡大哥对不起了,日后我阳寿到了的时候,自己过来受罚。”
说完,双手攥着令牌举在胸前,又深鞠一躬,这才回身对着白无常道:“走吧,七哥。”
白无常点了点头,心中也很赞赏张刀金,没想到这小子平常嘻嘻哈哈,倒还人性不错。
拉起张刀金的胳膊,继续向前而去。
过了金鸡山,白无常找张刀金要回令牌,“前面还有关隘,听我的指令,你整理好衣冠,有人要见。一会不要说话,一切听我的。”
张刀金点头,白无常的话,很是重要,前方肯定凶险异常,自己不能擅自行动。
两人来到一处悬崖,悬崖之上有一座独木桥,独木桥十分巨大,横在悬崖之上,承接着对面高山。
白无常带着张刀金,站在桥前,“一会别看下面,盯着我的后背走,记住,千万别看桥下,否则我救不了你。”
张刀金点头答应,随着白无常走上了独木桥,这桥不短,足足有几十米长,上了桥,张刀金谨记白无常的话,死死的盯着他的后背。
“七哥,这又是哪?为什么不能向下看啊。”
走在前面的白无常,大步流星,似乎经常走这条路,“这桥叫做阳关道,进地府必走黄泉路,出地府就要走这阳关道。”
张刀金好奇,“不是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吗?这是一个地方?”
“是一个地方,心思狭隘之人,走这就是独木桥,心思宽大之人,走这就是阳关道。看来你心思狭隘,是个小人。”
张刀金也不反驳,他就是小人,偷奸耍滑,卖弄小聪明,又蔫又损,这他都承认,但那又怎么办,生活所迫,幼年丧父,母亲卧病在床,十四岁扛着重担生活。
不这样,他和母亲早就饿死街头了。
但他有原则,从不欺负老实弱小的人,这些年母亲身体越来越差,怕母亲生气,他更是没敢闯过祸。
张刀金想起童年和母亲叹了口气,随后意识到不对。
白无常怎么知道他走的是独木桥?
“那七哥你呢?你也心思狭隘。”
白无常回过身来,气急败坏的说道:“你放屁,我是鬼差,是地府当职人员,这桥是根据你的心思变化的。”
说着白无常底气不足的摸了摸鼻子,“少废话,赶紧走。”
张刀金看着被自己戳中软肋的白无常,觉得好笑。
“七哥,那为什么不能往下看。”
“告诉你别看,就别看,听我的话就行,问那么多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