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宋逸阳回到了书香名邸。
他很久不曾回来了,他害怕看到空旷的房子里满是申喜乐的身影。
他们曾在这里生活了一年多。
玄关的鞋柜里,她的高跟鞋全已不在,零星剩下他的几双鞋,显得孤零零的。
“老公,你回来了?”
宋逸阳仿佛看到了申喜乐言笑晏晏的脸。
手刚准备伸出去,却发现是自己的幻觉。
屋内空空如也,凉飕飕的,冰凉入骨髓。
宋逸阳的心开始抽痛,四肢百骸都跟着疼,是他,他亲手推开了他最爱的女人。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一定不会放手。
别墅里,属于她的气息逐渐消散,这里,变得越来越陌生。它不再是一个家,它只是一座房子。
“乐乐。”宋逸阳低声呢喃。
他再也等不到她的回应,再也等不到她娇甜的笑脸,再也等不到她喊他老公。
宋逸阳紧紧按着胸口的位置,他的心脏裂开了一道大大的口子,刮骨割肉般的疼,连带着手掌心都是疼的。
他难受的弯下腰,跌坐在玄关的位置,窒息,割裂的感觉让他怎么也缓解不了。额头上掉落下大颗大颗的水珠,一时竟分辨不了是泪水还是汗水。
“乐乐,我真的知道错了。”
宋逸阳活了二十多年,从未像此刻这样颓然过。
“乐乐,你回来。”
空旷的房子里,只有他的回音。
…
丰止越醒来的时候,申喜乐还在睡。
睡梦中,她紧紧拧着眉,身体也在不安的扭动,似乎在低声呢喃着些什么,丰止越听不清。
“乐乐,乐乐。”丰止越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
申喜乐悠悠转醒,眼角还有遗留的泪水,梦里似乎很悲伤。
“乐乐,你做噩梦了?”丰止越理了理她额前因汗水浸湿的刘海。
申喜乐坐起身,一把抱住丰止越。
她的力度很大,勒得丰止越喘不过气,但他仍旧由她抱着,并未推开。
过了许久,申喜乐终于缓过神,松开丰止越,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生怕一眨眼他就消失不见。
“宝宝乖,梦都是反的。”丰止越轻轻给她顺着后背,低声细哄,是他一贯温柔的样子。
“哥哥,我梦见你不要我了,我怎么求你,你都不回头。”申喜乐还沉浸在睡梦中的忧伤里,说话鼻音很浓。
丰止越心疼地抱过她,他到底是做了什么,让她这么没有安全感?
“就算你不要我了,我都不会不要你。乐乐,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没有你,我活着都没有意义。”
丰止越说得实话,昨天,他就想过这个问题,失去申喜乐,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哥哥,我们拉勾,我们一辈子都不能离开对方,就算吵架,都不能冷战超过二十四小时。”
申喜乐瓮声瓮气地伸出小拇指,俏皮可爱的跟十几岁的小姑娘一样。
丰止越心生怜惜,和她拉勾,盖章,“拉勾,一百年不变。”
申喜乐笑了,绽放出今天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她的笑容才是璀璨的。
“哥哥,你准备几点走?”一想到他一会儿就要走,申喜乐就开始舍不得,搂着他的胳膊撒娇。
丰止越垂首看着怀里的小娇娇,面露纠结,他也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