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宁宴出自宁家旁系,捏死她都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得多。
更何况,看许采薇那见鬼的表情,大概是嫡得不能再嫡的嫡系子孙了......
“别那么悲观....”
“还没严重到这个地步呢!”
慕云舒哭笑不得,无奈地摇了摇头,劝慰道。
就程十鸢这形容法,说得她家宁宴,跟十恶不赦的杀人狂魔一样....
虽然但是也差不了太远。
“你说他,是不是早就想好,怎么弄死我了呀?”
“还是说宁宴早就,把我埋哪儿都选好了?”
程十鸢脸色发白,自说自话地推测道。
恍惚间,那并不太灵光的小脑袋瓜,已经闪过了一万种死法.....
猛地打了个寒颤后,回过神来,哭嚎道:“舒舒,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说着,紧紧抓住慕云舒的手臂。
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程十鸢很清楚,就她这个情况,哪怕最高法院都不管用了,全世界能救她的,就只有慕云舒了。
她才二十多岁啊,还有大好年华,可不想死呀!
“行了行了,你把我老公当什么人了?”
“他哪有那么无聊?”
“再说,宁宴哪次不是当场报复回去的,怎么可能会记仇?”
慕云舒无可奈何,叹了口气,开口道。
别人她不了解,但就宁宴那性格,慕大富婆还能不了解嘛?
真想弄死她,还留得到现在?
恐怕坟头的草,都有三尺高了。
程十鸢纯粹就是,在自己吓自己。
宁宴压根就没把她,犯得傻放在心上。
顶多就是每次作比较的时候,吐槽两句她平平无奇.....
“呼~”
程十鸢拍了拍单薄的胸口,长舒一口气,感慨道:“我就说吃亏是福吧!”
“幸好每次吃瘪的人,都是我.....”
一种劫后余生之感,充斥在心头。
之前还经常愤愤不平,现在只剩下庆幸。
幸好她菜,在那位大爷面前,连一次上风都没占过.....
不过,那并不重要了,只要能好好活着就行。
“你啊,就是傻人有傻福.....”
慕云舒抬手,戳了戳程十鸢的额头,笑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过段时间等这个风头过了,就让你爸去找顾叔商量婚事吧......”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谁让程十鸢是她,为数不多的姐妹呢?
而且这一次也不会,再有任何的阻力。
毕竟,有了今晚之事,那位一切以利益为重的顾叔,只会求之不得......
“舒舒,爱死你了。”
“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
程十鸢眼前一亮,环住慕云舒的手臂,将头靠在她的肩上,撒娇道。
若非碍于宁宴的威慑,程十鸢是真想抱着慕大富婆亲。
以此来聊表她心中的感激之情。
“也行,我倒没什么意见。”
“前提是你得过我家宁宴那关,看他愿不愿意让你进门吧....”
慕云舒嘴角微微上扬,打趣道。
有了老公,再有个小娇妻,确实是个好主意。
你别说,你真别说,慕大富婆是真想看看,宁宴吃醋的模样。
臭男人吃起醋来,肯定很有意思!
总不能每次吃醋的人,都是她吧?
“那终究是有缘无分了。”
程十鸢坐起身来,晃了晃脑袋,问道:“你说这次我欠了宁宴,这么大的人情,该送个什么礼物,聊表一下心意才好?”
说着,期盼地望向慕云舒。
示意她赶紧出个主意。
这个礼物的选项,是真的难住程大小姐了。
似乎好像大概,自己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宁大少爷都看不上.....
慕云舒眨眨眼,提议道:“我觉得吧,下次见面你别去找茬,比送什么都强....”
~~
另一边。
迈巴赫上。
许绩达满脸凝重,看向身旁闭目养神的许采薇,斟酌再三后,问道:“采薇,你这贸然退婚,还揽下了所有责任,回京之后你爷爷那儿,怕是不好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