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疑惑。
他没想到,他家这老头居然来临安了。
甚至,连个招呼都没提前打。
搁这搞突然袭击呢?
他整不明白,老头这是在玩什么花样.....
“兔崽子,宁安邦是你叫的?”
“没大没小的!”
宁老爷子闻言,吹胡子瞪眼,骂骂咧咧道。
“切!”
“名字取来,不就是给人叫的嘛?”
宁宴轻蔑一笑,反问道。
顿了顿,又继续补刀道:“要是不喜欢的话,我叫你阿其那,塞思黑也行....”
“老头,你就是在京城,被人捧得太高了。”
俨然一副不屑的模样。
顺带杀人诛心。
别人怕他,惧他,畏他,反正宁某人又无所谓。
而且,直呼其名都很给面子了好吧?
毕竟,谁让他打搅自己睡觉的?
还一副高高在上摆谱的模样,不怼他怼谁。
“你...”
宁老爷子瞪大了眼,气不打一处来,说道:“整个大夏,也就你这死小子,敢如此与老夫讲话了.....”
此时此刻,老爷子对宁宴的又爱又恨,兼想揍他的心,到达了顶峰。
自己这个大孙子,无论是做人做事,还是能力心智方面,都无可挑剔,完美至极。
堪称宁家第三代,最出类拔萃的子弟,也是最佳的继承人。
可唯独那张嘴啊!
真是能把活人给气死....
“那是。”
“咱爷俩这关系,谁跟谁呀?”
宁宴挑了挑眉,嘚瑟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所以,你咋过来了?”
“我不跟你说了,月底就回去了嘛?”
宁某人分明记得,他还特意通知过家里,回京的具体时间。
而且,也为这事和那计划,给老头打过电话。
所以,他不明白这老头子,多余跑这一趟干啥?
总不能是想他了吧?
那怎么可能?
“你当老夫愿意过来?”
宁老爷子面无表情,不苟言笑,说道:“还不是你奶奶,迫不及待想见她孙媳妇....”
“老夫闲着没事,陪她过来走一遭.....”
这理由顺理成章。
合情合理。
基本上挑不出任何毛病。
宁宴打量着一本正经的老爷子,撇撇嘴,吐槽道:“死要面子活受罪。”
面子二字,咬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摆明了就是,在无情拆老头的台。
说得比唱得都好听。
宁某人估摸着,这理由恐怕是老头,在来之前早就编好的。
“你说谁死要面子?”被戳中心事的宁老爷子,顿时急了,反问道。
“还能是谁?”
“你咯!”
宁宴淡然一笑,努努嘴,玩味道:“我大夏元帅,宁安邦同志!”
说着,抬了抬手。
着重强调,直戳肺管子....
“放屁!”宁老爷子脱口而出。
“总有些人啊,脊梁硬,嘴巴子更硬,你说是吧?”
“老宁头。”
宁宴看着拒不承认的老头,咂咂嘴,调侃道:“虽然你是个妻管严,还惧内....”
“但你不愿意做的事,谁又能强迫得了你?”
抑扬顿挫,重音分明。
皆是无一例外,落在了扎心的字眼上面。
老头是什么德行,他还能不了解嘛?
就爱个面子。
事是那么个事,反正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那是爱!”
“老夫怎么可能惧内?”
宁老爷子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振振有词,气愤不已。
说着,余光瞥向房门处。
俨然在确定,是否关好....
“好好好,爱爱爱!”
宁宴似笑非笑,敷衍道:“我惧内,我妻管严,行了吧?”
顿了顿,嘴角微微上扬,阴阳怪气道:“也不知道是谁啊,每天喝酒都不能过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