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之中,尽是阴阳怪气。
很显然,这看似是同学之间的闲聊,实则醉翁之意不在酒。
是沈繁星在见到,三人往里走来之时,特意开启的话题。
摆明了就是冲慕大富婆来的。
“沈繁星,我们的关系还没好到,用这种称呼吧?”
慕云舒斜了一眼,开口道:“还请你称呼全名!”
厌恶与嫌弃写在了脸上。
若是亲近的人,想怎么称呼,慕大富婆都无所谓。
但去掉了姓只有名,从沈繁星的嘴里说出来,只觉得无比膈应。
“别那么抗拒嘛....”
沈繁星笑脸盈盈,说道:“我是出于同学情谊,好心在提醒你!”
“选男人还是得擦亮眼睛,就会嘴上功夫,可没出息....”
说得那叫个情真意切。
乍一听,好似真是设身处地,为慕大富婆考虑一般。
显而易见,沈繁星在范纪尧的提醒下,经过心中盘算后,转换了思路。
既然正面冲突,怼不过宁宴,那就扬长避短。
打着为慕云舒好的旗号,站在道德制高点,开始指指点点....
夏织桐见状,当即接过话茬,附和道:“是啊!”
“繁星是一片好意!”
一唱一和之间,人设就立了起来。
两人故意提高了声贝,吸引到了几乎全场人的注意。
皆是将目光投了过来。
其中不少人,是在酒店门外围观之人....
都期待着较量的结果,看热闹不嫌事大。
“呵!”
慕云舒冷哼一声,笑道:“这好意我可消受不起....”
针锋相对。
没有丝毫要退让的意思。
宁宴见状,当即准备接过话茬,开始新一轮的输出。
却被慕大富婆按在腿上,给制止了....
并非是想息事宁人,避免冲突的进一步升级。
而是认识多年,她很清楚,沈繁星吃了次亏,又再次挑衅,绝对在酝酿着什么,多半憋了大的。
她倒要看看,这女人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在其最得意的时候,开始反击,才能达到登高易跌重的效果....
沈繁星抬手,轻扫全场,笑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来说说,一无是处,就会吃软饭的男人,嫁了有什么用呢?”
“能帮到你什么呢?”
“别怪老同学说话直,可这就是事实....”
话音落下。
除了夏织桐在摇旗呐喊之外。
其他人无一例外,皆是保持了沉默,默契地没有接话。
大家都是聪明人,清楚地知道,看热闹可以,但切不可掺和进去。
来同学会是为了拓展人脉,资源互换的。
若是惹得一身骚,影响到事业,那就不好玩了....
“千金难买我乐意,我就喜欢我老公!”
慕云舒昂首,挽住宁宴的手臂,朗声道:“吃软饭咋了?”
“不好意思,我慕云舒养得起!”
她对沈繁星的观点,嗤之以鼻。
说得好像结婚就是,为了利益交换一般?
那跟买卖有什么区别呢?
而且,在慕大富婆看来,沈繁星就是那种,典型思想独立,经济依附的女拳师。
难道非得依附于别人,做个寄生虫?
“是是是,你喜欢最重要....”
沈繁星见慕云舒,顺着自己挖的坑,毫无察觉地跳了进来,笑道。
眸中是若隐若现的得意。
顿了顿,又继续道:“吕明琛,你是鉴宝方面的行家,替我看看这新得的表,价值几何?”
说着,解下手上的腕表,让夏织桐递给了,一旁的男人。
鉴宝是吕家的家学渊源,其祖父两代都是,大夏赫赫有名的鉴宝收藏大师。
吕明琛亦是自幼耳濡目染,得到了真传。
同时拥有南诏省,最大的奢侈品公司。
而他上光华读金融,就是为了更好的经营....
“好。”
吕明琛眉头紧蹙,应了一声。
他又怎会不清楚,沈繁星的目的是什么呢?
但都被递到了手边,直接拒绝又会得罪人。
这才不情不愿地接过....
吕明琛取出随身的手套戴上,捧着那块表,定睛观摩片刻后,瞬间脸色大变,诧异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