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里一个广告都没有。
直播组织的小打小闹,比赛中孩子们的也不过是小打小闹。修炼了又怎么样?
不过是力气大了而已。
胆魄技巧和以前比有什么不同吗?没有,就只是一群孩子打架而已。
庄老先生甚至于不用看直播,除了骂声肯定还是骂声。
他没想错,直播间里就是这样。甚至于比他想的还要更狠,骂声就没有断过。
或许这里没有观众的原因找到了。
第一轮比赛就这样结束了。
真正受伤的没有多少。学生们都留手了,或者说,这就是他们最大的努力了。
和平的时代,让一个人突然拿刀拼命很难。
尤其是在国家和平思想教育下的学生。
伴随着声音,第二轮的人开始上场。
张皓将光蝶放到了万俟道的手中,万俟道看去,却觉得张皓此刻在压抑着什么,让他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张皓走的很慢,当他走上去时,对手等了好久,甚至于有的地方直接就开始了。
对手看着张皓,总觉得有些危险。
裁判看了两眼,直接宣布了开始。
对手还没有反应过来,张皓就已经冲了上去,双眼中,暴虐的火焰丝毫没有隐藏,就如同一个野兽,搏命而来。
对手吓了一跳,没头还手,一直在闪躲。可他躲不了多久,张皓右手抓到了他的肩膀,左手直接握拳向着他的喉咙打去。
对方亡魂大冒,他丝毫不怀疑,这带着气血的一拳能直接打死他。
但这一拳没有落下。不是张皓停下了,而是裁判挡下了。
裁判分开两人,直接就宣布了张皓的胜利。
对方有些惊惧与不甘的看来,就看到张皓的那双眼睛。他立刻离开擂台,头也不回。
观众席上爆发出一阵阵的惊呼,不是因为张皓这里,虽然这里很惊险,但还没有那么显眼。只有一个杀招被拦下了。
而是一个擂台上,一个选手直接拧断了对方的胳膊,但被拧断胳膊的那个人没有认输,裁判也没有阻止。
之后两个人几乎是杀招频出,虽然都是打架,但全部都是奔着杀人去的。
直到最后一人倒下,另一人拖着被打断的腿获得了胜利。
两个人都被抬走了,而观众席直接炸了。直播间都出现了沉默。
“为什么裁判不阻止?他在想什么?”
“你跟我说这是比赛,这比底下擂台还狠啊!”
不管人们怎么想,不管几个学校的老师去后台抗议,下一轮比赛如约而至。
“你,聪明。”
万俟道说了一句,张皓平复了心境后笑了。
“稻子,你自习看了那张知情书吗?”张皓突然说道。
“死生不论,一切后果,端源城市政府买单。”张皓没有等着万俟道回话。
“可你看看全场,有多少人在签字前认真思索了呢?”张皓指着还在吵闹的人群。
很多人已经人开始退缩了,仅仅因为那一场比试。
“张叔说的吧。”万俟道不留情面的拆台,他可不信张皓能思考到这一步。
张皓有些闪躲。
“其实,比赛在决出重点名额后才刚刚开始。”万俟道突然说道。
这一下,张皓懵了。
“你知道什么?”张皓问道。
“你看着就行,你只需要夺到名额就行,剩下的,你别参与,张叔不会让你参与的。”万俟道说道。
“可你爸妈让你参与吗?”张皓说道。
“我似乎该到叛逆期了。”万俟道笑着。
张皓沉默不知道想什么。但他还是走到孟子苓身边,去恢复了。他还要比的。直到从两千五百人里脱颖而出,到那三百人的位置里。
没错,三百人。只有三百人。
还有三轮,两轮正常比试,最后一轮加上打复活赛上来的。
时间很快,比赛也变的不再寻常。有的人变的小心翼翼,打几下便认输,有的人则是变的有些不要命。
或许此刻学生们才想起,他们不是来玩闹的,是来争的。
不再是和平社会在规则下的尔虞我诈,是武道之上生死搏命。
第四轮还未开始,便有近千人退赛了。其中有没打的,还有打赢了的。
武道并非唯一,有些人最初只是觉得新奇。
面对这一情况,主持人没有慌张。
“那么,在威压下淘汰的人们,你们来吗?”
话语平淡,没有丝毫的感情。
直播间的人们早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说这个直播就是一个赤裸裸的玩笑?
可当鲜血毫不避讳的撒在擂台之上,人们觉得,自己才是玩笑。
主持人没有问第二遍,他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没人知道他要等多久。就这样,五分钟过去了,一个学生站了起来,随后是第二个,第十个。
也仅仅是这样了,就十个。
“那么,还有要退出的吗?包括失败的。”
主持人显然是又给了失败的人一个机会,在复活赛之前的机会。
而这一次,很多人站了起来,又是一千多个。有人说,年少的人最是爱幻想,鲜衣怒马,仗剑天涯。
可年少的人最是容易惧怕,他们胆小,只敢幻想着英雄的风华。
他们远未定型,让他们承担大任还太早太早。
敢继续的也未必有多好,或许只是鲁莽以及不知所以,他们或许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帅。
更多的,则是背后父母的选择,退出,或者留下,张剑屏不在乎,他只是想要一批人,尽快的成长,去担当大梁。
一切都可以培养,只要他们抓住机会。
新一轮的比试单重新打印了出来,不止初中的,还有没有比赛的高中生的。
“五百六十人啊。连六百都不够。”
当名单出来的那一刻,主持人没有半点震惊。
“没打过的打一场,之后再说。”
主持人就这样平淡的说道。几乎把计划抛在脑后了。
这随性的态度,让直播间的人都蒙了,破罐子破摔了?
“来个兄弟帮我看一下,这个人和我截屏里被老爷子抢话筒的是一个吗?”
“我可以告诉你,就在刚才,他被夺舍了,被来自于十年后的他自己夺舍了。”
“这是什么意思,他有这个权利?”
“他市长呢?对了,市长开会去了,那副市长呢?”
“端源城好像没有副市长吧?”
“那代市长呢?总不能没个人管吧?”
直播间喧哗着,赛场也沉默着。这一刻,人们的大脑似乎都不够用了,理解不了现在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