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黑狗被你们家的黄鼠狼咬死了!”
陈兵鞋子都没穿,冲出大门,说:“怎么可能,你们家的那条黑狗,少说也有四五十斤,老六最多三四斤,不是一个等级。”
秋芬从灶房里伸出头,说:“老六被你家的黑狗欺负倒是有可能!”
陈百胜正扛着锄头从田里回来。
“百胜,你家的黄鼠狼把我家的黑狗咬死了,至少要赔300元。”
陈百胜平时虽然话不多,但也不是任人随便捏的面团,气极而笑,说:“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你家狗死了关黄鼠狼什么事。”
“这好比一头牛死了,去怪一只小蚂蚁。蚂蚁有那么大的能耐要死一头牛吗?”
不少乡邻听到争吵声,凑来看热闹。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狗是黄鼠狼的天敌,老骆家的狗应该不是黄鼠狼干的,黄鼠狼还没有和这个能耐。”
“老骆,你家的狗在哪里?”一乡民问道。
“四脚朝天死在我家门口。”
乡民眼光扫向陈百胜,说:“百胜,小兵昨天逮的黄鼠狼是安排在哪里睡觉?”
陈兵正在纳闷,事有蹊跷,按常理而言,老六不是黑狗的对手,但骆良高愤怒的样子不似撒谎。
陈百胜眼光瞟向儿子,说:“这个要问小兵。”
陈兵走到骆良高正对面,盯着他的双眼,说:“老六昨晚在我房间的阁楼上睡觉。就算你说的是真的,请拿出证据,否则,你就是诬陷。”
“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
“你看见的不算数。你上次看见陈陆子家的丢的牛,换条绳索后说是自己家的。”
骂人不揭短,众人听见陈兵落地有声的话,无不大笑。眼见骆良高吃瘪,与之交好的人送出台阶,说:“老骆,算了吧!”
骆良高面红耳赤,眼睛似毒蛇般盯着陈兵,撂下一句狠话:“这事没完。”然后悻悻而去。
秋芬在灶房喊:“面条好了,快来吃,一会去工地,小灿,你也过来吃。”
陈兵望了一眼梧桐树上的老六,喊道:“给我滚下来!”随即进屋刷牙洗脸。
老六跳上椅子,瞅了几眼桌上的青菜面条,愁眉苦脸地望着陈兵,“唧唧唧”地抗议:“我吃什么?”
陈兵瞪了它一眼,没好脸色地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老六站在椅背上“唧唧”说个不停。
“你定的什么破纪律,不许在屋里尿尿,我被尿憋醒了,从猫洞里钻到门口梨树下解决。”
“那个糟老头子从牛圈里赶牛出来,估计他与你有仇,看见我以后,它就喊黑狗来咬我。”
陈兵瞟了它一眼,这个吃货一边说,眼睛的余光却扫向墙壁上挂着的小鱼干。
于是用脑意识命令它说重点。
“那黑狗体型大,速度还快,慌乱中忘记爬树,被它逼到墙角里。”
“那个糟老头以为胜负已分,就离开了。黑狗张牙舞爪扑向我时,我以为自己死定了。”
“说起来真是笑死黄鼠狼了,那黑狗扑向我时被我巧妙躲开,它自己用力过猛一头撞到墙上晕倒在地。”
陈兵以欣赏的目光看着老六,无声地说道:“趁它病,要它的命,所以你冲上去咬破它的喉咙。”
老六傻乎乎是问:“你怎么知道的?”
陈兵不理睬它,从墙壁上的挂袋里抓出一把毛鱼递给老六,问道:“你在山河乡这一带的朋友有几个?”
“山河乡有几个朋友?太小瞧我了,山河县的黄鼠狼都是我的朋友。”
“有仇不报非君子,那糟老头子欺负你。你找皮毛不是黄色的的黄鼠狼去干。偷吃他家三只鸡。”
“好!一定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