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米,小麦,走吧!我请你们吃午饭。”
“还是我们请你吧!”大米说,“你帮了我们,还让你请吃饭,怎么好意思呢?”
“没啥不好意思的!你们来这里不是为了揽活吗?吃完饭,我带你去接活。”
“当真?”
“必须的!”
陈兵本想带他们去山河宾馆吃大餐,转念一想,不太合适,万一大米抢着买单,他兜里没几个钱,挺尴尬的。
陈兵在大排档买了三份盒饭,两荤两素,3元一份。
果不其然,大米抢着买单,陈兵出言阻止他,他坚持要买单,就不帮他介绍活。
陈兵拒不让他买单,缘于他家实在急需用钱,陈兵前一世的老丈人现在正查出重病,靠药罐子吊命。
大米高中成绩向来稳定,好巧不巧,他老爸查出重病,大米高考发挥失常,谁信呢?
根源在于穷,家里缺钱。
小麦身上穿的衬衫都是大米穿过的旧衣服,她九月份开学,都没钱交学费。
陈兵单手推车在前面带路,边走边胡思乱想着。
一文钱能难倒英雄好汉,何况是凡夫俗子。
陈兵在想着怎么帮助小麦一家渡过眼前的难关。
两刻钟后,三人来到陆舒平家。
这丫头正双手托腮想着心事,见到陈兵时,眼睛顿时亮起来。而老陆正在打算盘。
老陆招手,说道:“你来得正好,按照你的方案进行装修我反复核算了三遍,要9275元。”
陈兵心里有一盘账,老陆报的价格很实在,若是别人,起码要一万出头了。
“陆叔,我给你找的石匠带来了,他绰号叫‘大米,’瘦了一点,但干活一把好手。”
“嗯!”老陆点头。
陈兵抬手指着小麦说:“这是他妹妹,帮大米搭把手,她的工钱我来出。”
老陆点头!这是陈兵事先说好的。
1997年,可没有大工小工之说,只有帮工,通常帮工是工匠的家人,做一些杂活,不领工钱。
陆舒平眉毛微皱,目光在大米、小麦和陈兵身上穿梭,问道:“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们认识的就比较早了,七八年前就认识的,是七个拐八个弯的表亲关系。”
“你表妹虽然瘦了点,但长得像从画里走出来似的。”陆舒平说道。
小麦有点害羞,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说道:“姐姐,你长得真好看。”
“陈兵,你表妹当帮工有工钱,我给我爸当帮工,你不会不给工钱吧!”
“大丫,别胡闹!”老陆说道。
“哈哈!大丫…大呀!”陈兵笑得前仰后合。
在别人眼里,陈兵是觉得陆舒平的乳名叫“大丫”好笑,但陆舒平却知道另外一层意思。
因为,她看见陈兵手势的动作。
顿时,她脸上飞起一片红云,心里娇嗔:“这个登徒子。”
“她是我表妹,家里条件不好,暑假出来揽活,自己挣学费,我这个做表哥的,肯定要照顾她一二。”
陆舒平给陈兵翻了一个白眼。
没办法,人漂亮,翻白眼没有威力,是万种风情里的一种。
“不是我带你来看房子,你能这么快就买下房子?” 陆舒平指着小麦,说:“她是你表妹,我是你邻居姐姐。”
“再说,远亲不如近邻,所以你不能偏心,也得给我工钱。”
“这——”陈兵一时语塞。
心里在喊:“小麦是我前一世的老婆,你又不是我老婆,凭什么啊?”转念一想,今后是邻居,算了,吃点亏。
吃亏是福。
“行,就这么办,大呀!”
“不许喊我的乳名!”陆舒平急了。
在老陆眼里,自家的大丫头刚才的表现有点奇怪,她从小到大,是不争不抢的性格,怎么突然就变了呢?
陆舒平的直觉告诉她,陈兵看小麦的眼神不对劲,包含了欣赏与爱怜的柔情。
十八岁的姑娘一枝花,哪个姑娘不怀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