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兵大口吃肉,小杯喝酒。
开饭前,许清明问他“是否喝一点酒?”
这货竟然说道:“反正也是闲着,就喝那么一丢丢。”而后,许大明作陪。
因为遵从医嘱,许清明不能喝酒。
“叔,上海那边是否有熟人?有熟人就尽早去医院动手术,让表哥陪你一同前往。”
“你婶娘家那边有个人在那边当医生,联系过,一旦筹到了钱就可以过去找他。”
“你家房子不是要装修吗?大明去帮忙,你婶陪我去就好了。大明,我说的,你是去帮忙,不能收钱。”
“停!叔,一码归一码,我借钱给你治病不假,但表哥干装修是另外一件事,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
“工钱必须给,表哥还必须收,这是我与表哥之间的事情。他要是不收工钱,我就让老陆那边另外找人。”
“你这孩子,你图我许家啥啊!我许家就这么一个黄毛丫头,要不等她长大后嫁给你得了。”
“你这老头子,瞎说个啥?”何丰年在一旁责怪丈夫。
“爹!你说啥呢!”许小麦脸皮薄,端着饭碗离开桌。
“我求之不得呢!”陈兵心里说道,明面上却说“叔,你说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许清明没料到陈兵脸皮比城墙还厚,陈兵的回答可把他难住了。
“哈哈哈!”他干笑了几声,避而不答。
饭毕。陈兵这货也不说回家,竟然主动提出晚上就在许家留宿。老许和老何这对实在夫妻,本意也是想留他。
没想到这货竟然自己提出要留宿。
闲谈进行时,明知故问。
“叔,你家这边山地不少,一口人有多少亩山地?”
“山地是多,有15亩,有的不适合种农作物,一年忙到头,没什么收成。动手术后,即使侥幸成功,今后也做不了重体力活了。”
“面向未来,别这么消极啊!”
“不是我消极,这是今后生活面临的实际问题。”
陈兵这货,老神在在,一点都不谦虚,大拇指朝自己,说道:“不是还有我么!”
“你——”许清明说话的尾音拉得很长,满脸大写的问号。
“没错,就是我!”陈兵信誓旦旦,“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不是金山也要弄一座金山出来。”
“我也是苦日子过来的,我大姐因家里穷,读书少之又少,二姐读大学借了不少钱,我家在县城买房子是因为我最近挣了一点钱而已。”
“啊…你家买房子的钱是你挣的?”许家四口人,异口同声,满脸不可思议。
陈兵隐瞒了牌桌上的经过,说卖凭证费挣了一些钱。
这一说不要紧,许清明像看怪物似的望着陈兵,说道:“你真是胆大包天,卖凭证是空手套白狼啊!关键是你还操作成功了。”
陈兵这货,此时此刻,不但不谦虚,反而像一只骄傲的孔雀,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从土地局代理荒地的事。
许大明盘算了一番,说道:“陈兵,你这生意做的可以啊,哪里是挣了一点小钱而已,你代理的荒地全部卖完,估计能挣90多万。”
陈兵大吹特吹,这不是他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