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兵风驰电掣赶往山河县的时候,位于山顶的浮山寺,四周一片静谧,庙门紧闭。
西厢房!别开生面,生机勃勃。
“戒戒!你可真有劲,床都被你折腾得快要塌了……”
声音甜度很高,夹杂着一股勾人的狐媚气息,寺外都能闻到骚味。
陈兵认识这个妇人。
她是老同学夏长林的老妈,山河县有名的交际花夏洁。
夏洁口中亲昵的称呼为“戒戒”的人,正是守庙人。
朱九戒说道:“看到你,我就浑身是劲!”
“死鬼!”夏洁娇嗔着骂道,“为什么不成家?”
“成家有什么好?家花哪有你香啊!”
“你真的打算去东北帮人找野山参吗?”
“嗯!客户已经付了3万定金了,不去不行。”
“人家想你了怎么办?”
“你来庙里多上香,祈求佛祖保佑我早日找到野山参!3万定金,我拿一万给你。”
“戒戒!我爱你。”
谁能想到佛门净地,竟然藏污纳垢呢!
朱九戒所谓的帮人找野山参,不过是托词罢了!
自从上次梦见黄马在浮山寺前嘶鸣的时候,他就备好酒菜,等着应梦者上门。
他万万没有想到!应梦者竟然是陈兵!
于是,他悄然查访陈兵的所作所为。
在陈兵家门口,他发现了疑点。
村民家门前,十室九户种果树。
或梨树,或桃树,或桔子树,或葡萄树、柿子树之类。
今年旺梨子树,门前种梨树的人家,无不是硕果累累,枝丫都被梨子压弯了腰。
唯独陈百胜家门前的梨树,空无一果。
他装作路过陈屋,向陈百胜的邻居骆良高讨要一碗水解渴。
“骆老板,你家的梨子今年大丰收啊!”
“丰收倒是丰收,估计有大几百斤,就是不值钱,我摘几个给你尝尝。”
“我刚从后面那户人家门前经过,他家梨树上一个梨子都没有。有总比没有好啊!”
朱九戒故意将话题往陈兵家引。
“那是陈百胜家,他家树上也结了梨子,前段时间都摘掉了。”骆良高递给朱九戒两个梨。
朱九戒抬手接梨,道谢,故意闲聊:“你们村前段时间有个学生考高中差一分,据说好像疯了。”
“哈哈!就是陈百胜的儿子陈兵。”骆良高大笑。
“现在好了吗?”朱九戒明知故问。
骆良高皱眉,说道:“应该是好了,据说他在县城卖梨子,他好像发现了一个新品种的梨子,还有什么功效,卖的贼贵,一斤12元。”
“谁说的?”朱九戒故作吃惊的样子,“卖的这么贵,怎么可能有人买?”
“我们村里有人在县城那边做零工,他亲眼看到的。”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他这是疯过一场转运了啊!”朱九戒神神叨叨地说道。
“这小子有点邪门!”骆良高说道。
顺手牵牛的事,骆良高自然不好意思说了,理亏在他自己。
“这小子疯过以后,不知道从哪里逮回来一只黄皮子,那只黄皮子好像听得懂他说的话。”
“啊?还有这事儿?”这个信息朱九戒还真不知道。
“还能有假不成?这黄皮子白天在梨树上趴着,晚上回屋睡觉,除非下雨天,雷打不动的。”
“我还看到他家的黄皮子吃树上的梨子!”
“黄皮子不是吃老鼠,青蛙和小蛇之类的吗?怎么还吃梨子?真是有趣,我一会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