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傍晚时分,我就已经吃完饭,早早躺在床上刷手机了。
透过窗户,落日毫不吝啬的将它金色的余晖都撒在了我的身上,我趴在床上,两条小腿交叉着竖起来,时不时被手机里的内容逗的咯咯笑。
不知何时,仿佛有人在我耳边喃喃自语“放我出来,放我出来…“。这声音忽近忽远,如游丝一般飘忽不定。
我转动着眼珠,握着手机忽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警惕的说道:谁,快出来,我可不怕你。
莫非:是我啊,你的邻居。
我笑笑道:奥,原来是你啊,你都被吸到葫芦里去了,居然还能发出声音。哼,你这个死变态。那次的事情我可没忘呢。
莫非肯定知道我说的什么,心想这下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过为了自己的名节,还是要努力解释一下: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之前我也进来过,你根本看不见呀,鬼知道那次你恰好生病就能看见了!
我寻思这话好像哪里不对吧,回道:鬼知道!你不就是个鬼吗,还有,你居然不止一次进过我房间,擅自闯进女孩子卧室,还敢说自己不是表态,哼!
莫非:我进你房间只想找件衣服穿,反正你又看不见我。
我一边刷着手机一边对着空气说道:胡说八道,鬼都没有衣服穿的吗?
莫非:我说的都是真的,凡人出生时都有父母置办衣物,而死去的人,衣物随着大火被烧成了灰烬,只剩下一个赤裸裸的灵魂,我死后,估计是没人想起过我,也没人给我烧纸钱,致使我在阴间身无分文,也就没钱去鬼市买衣服,所以才会无意冒犯到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听他这么说,我突然觉的心头一酸,初中时,奶奶去世了,时间一久,我也很少会想到她了,就连清明节这个专门为了扫墓而设立的国家法定节假日,我也没去坟上给奶奶烧过一次纸钱,也不知道她在阴间的钱够不够花。
我能感觉的到他不是个坏人,于是说道:我知道了。不过,你真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吗?
莫非:是的。
我:那我以后叫你什么,不能总叫你变态吧,嗯…,不如以后叫你灰灰吧。
莫非:你确定这算个人名?怎么这么像条狗的名字。
我:哎呀,我懒得想其它的了,我先凑活着喊,等以后,本姑娘找个好的再给你换了不就行了吗。
莫非支支吾吾要说什么的时候直接被我打断了:退下吧,本姑娘要休息了。
清晨,闹钟的响声将我吵醒,我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利索的收拾好一切,望着镜子里可爱动人的自己,还不错,今天是开学日,想想还真有点小激动呢。
万里晴空的好天气,我扎着高高的马尾,抱着一本鲁迅的散文,悠然自在的走在学校里面的绿茵大道上。这学校还真是大,为了避免绕弯路,我打算找个人问问。
正巧对面走来一位气质文静的女孩子,白白净净,留着齐肩发,身高,年龄都与我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