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在一起,氛围难免尴尬。我一个劲的盯着车窗外的风景看,路两旁,栽满了北方独有的大杨树,清冷时节下,树上仅挂着零星的几片灰黄的叶子。
开车的师傅时不时的从内后视镜里对我们俩瞟一眼。
顾小北发现后,问道:有什么问题吗,大叔。
开车的大叔,憨笑了一下赶紧回道:没事,没事,我是看小师傅你这么年轻…
顾小北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随即说道:奥,你不用担心,万一我处理不了,不还有我师父呢吗。对了,趁这个时间你可以先跟我说一下大体情况。
开车大叔:我姓王,今年四十二岁,家住在石新村,旁边两位是我的亲戚,家里还有我爸和一个八岁大的闺女,我们村比较穷,所以结婚晚,孩子也小。两个月前,我老婆和我妈突然相继离世,一个完整的家眼睁睁就没了。
说到这里,他抽了下鼻子,一副愁容的样子,看起来可怜极了。
他继续说道: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家里总是闹鬼,搞得人一天到晚心惊胆战的,请小师傅一定要帮帮我。
顾小北:我知道了,你放心,如果真有鬼怪在人间作恶,我一定竭尽全力帮你铲除它。你能跟我说一下,都遇见过什么蹊跷的事情吗?
王大叔:晚上,我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就在床头上方的天花板上突然出现了一缕女人的头发,并且越来越长,越来越多,一直垂到了我的床上,其中一些头发变成了两只大手的模样,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我的手脚仿佛被钉住了一样无法动弹,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头脸充血的膨胀感和疼痛感。很快,天花板上的头发朝四周移动,中间出现了一张特别吓人的女人脸,眼眶里没了眼珠,只有两个大血窟窿一直往下滴血,瞬间我的床上和身上都被浸透了,血水还顺着床边往下流。我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一眨眼,又什么都没有了,好像做梦一样。
听他这么说,我突然来了兴致,也想推测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于是说:不是好像做梦,这肯定就是个梦。
王大叔:我也搞不清楚,如果说这是个梦,那为什么我的脖子里会有掐痕,青一块紫一块的。
我想了下说:说不准是你做梦的时候自己掐的呢。就像梦游的人醒来以后也不知道自己之前干了什么一样。
说完我扭过头对顾小北说:你觉得呢。
顾小北的眉毛轻轻皱了一下:我不能判断,要到了地方才能知道。
直到下午一点钟,我们才到了村里,透过车窗,我清晰的看到村口的石碑上刻着石新村三个字,一晃而过后,就来到了王大叔的家里。
推开大门,是一个略显杂乱的空旷院子,三间坐北朝南的砖瓦房方方正正的矗立在中间,其它三面是两米高的围墙。
和大部分的村庄一样,年轻人外出务工,老人和孩子被动留守,我随他们走进客厅后,一股霉味扑鼻而来,虽然地面明显被清扫过,可依然掩盖不了整个房间的凌乱不堪。
饭菜早就准备好了,我们吃过饭后,顾小北在每个房间转了一圈。
顾小北对一直跟在身后的王大叔说:大叔,我记得你说过家里两个人相继去世,怎么只有一张遗像。
大叔听后抹着眼泪说:我和我老婆的感情一直很好,她突然去世,我一想到这个,心里就难受的不行,所以没挂她的照片,省的看着伤心。
顾小北:那你能给我看下你老婆生前的照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