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丹灵笑了笑:“要找。”
在前的玄铁屏障似乎在无声地向他们示威。
古铜色屏障立庄严而肃穆的伫立在前,屏障之上暗纹涌动,风的气息从屏障中灌进来,漆黑寒冷。
傅丹灵的手微微发抖,他伸出手,就在呼延卓以为他的手将要接触到那道屏障之时,傅丹灵突然脚步一转,收回了手,径直往侧边的方向而去。
春熏习以为常的样子,转眼就跟上了傅丹灵的脚步。
只剩下一脸茫然的公孙昭和呼延卓留在原地。
跟上去?或是不跟?
境结城的光突然灭了下去,随之两人的眼前也变得一片漆黑,黑到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一丝光亮。
黑暗和寂静笼罩着呼延卓。
忽然,他看到鬼门在缓缓挪动,似乎是有人试探性地将鬼门屏障从外缓慢拉开一般,他心里一惊,下意识抓住了公孙昭的衣袖,薄薄的布料触感从他手心传到大脑中,但他的脑中依然是一片迷惘。
好在公孙昭感受到他的迷茫,她用被呼延卓抓着袖子的手,反手捏了下他的手腕,她拍了拍储物袋,从中飞出了几只耀夜,荧光点点,似水光般照亮了眼前的幽夜。
呼延卓惊喜道:“夜照!”
鬼门并未挪动分毫。
原来是在黑暗当中,风息带动鬼门后的光影,眼睛跟着暗影挪动时,在未知的环境中,脑中产生错觉,误以为鬼门从外而开。
呼延卓轻轻晃了晃头,将刚才窜入脑中的不安错觉甩了出去,现在,他眼睛跟随几只耀夜,心里颇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
呼延卓跟公孙昭聊起来:“你怎么会带着夜照?”
萤火虫围着呼延卓,唿扇翅膀,他笑了笑,荧夜流光,轻罗小扇。
公孙昭伸出手,一只耀夜停在她的指尖,她道:“这几只耀夜是在境结城的入口处飞出来的,本想着我再将它们带进去,没想到竟成了大用处。”
呼延卓面色一正,他沉声道:“是啊,幸得有流萤。这里无法使用术法。”
其实,当境结城光灭后,呼延卓就第一时间使用术法,但没想到手中的光竟然压根亮不起来,所以,术法被压制了。
“没想到,你怕黑。”公孙昭眨了眨眼。
呼延卓道:“倒也不是怕,这样全黑的状态下,会让人胡思乱想,其实是脑中那些光怪陆离将自己吓到。”他仰头,感受着透过屏障的风息,这风息并不柔和,它劲力十足而且寒气颇盛。
他道:“苍茫雪山也曾这样暗过,没有一丝光亮。黑夜中,对于寒冷的触感更加凌厉。那股凉气,渗进骨子里,冰窖不过如此。”
公孙昭将指尖的耀夜凑近他的脸:“光。”
呼延卓笑了,他又恢复了那副灿烂的少年模样,他道:“傅丹灵和春熏,他们往那边走了,”他指了指傅丹灵离开的方向,“要跟上去么?或者扭头,投奔秦家主去。”
公孙昭道:“还是等等吧。秦家主对玄界各地界见死不救的行为颇有成见,估计不会让我们留宿的。”而且,她下意识觉得,傅丹灵和春熏不像是会随意把他人抛下的那种人。
呼延卓道:“我大哥,现在应该就在秦氏地界的水墁渠。”
公孙昭抬起头。
呼延卓继续道:“呼延氏子弟从小修行‘非引’,尤其是在有无缘关系的情况下,能感知到彼此。我能感觉到,我大哥现在就在地城界。”
“所以?”
“所以,秦氏会收留我们的。”
公孙昭道:“呼延大公子为何会在地城界?”
呼延卓思索道:“可能……过来玩?”
公孙昭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