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昭突然想,之前她也见过田润岛在病榻之上的那副尊容,跟如今的风貌可称得上的是判若两人,她不禁想,自己以后不要生病。
田润岛脚步轻轻沾地,竟不见一丝尘埃。
他摇了摇画扇,轻笑:“许久不见,梅善人可还过得不错?”
梅冰眯着眼,目光滑到了他腰侧的湘色杏纹囊袋上,随后他了然一笑:“原来是田氏的公子啊,出场够骚气的。”
田润岛也不气,他缓缓一笑:“在这方面,在下是比不过前辈的,自然还要向前辈学习。”
公孙昭腹诽:“这田润岛不急不缓的模样莫名气人,怪不得伊兰会如同失心疯一般,原是被他给气的。”
而与她侧身而立的呼延卓听到这话,更是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呼延端则默默打量这一切。
公孙昭向呼延卓传音入耳道:“这是你请的帮手?”
呼延卓则一脸无辜道:“我怎么知道田榆把他给找过来了。”
“你……!”
这时候,呼延端密音传来:“他是跟着我来的。”
呼延卓大喜:“这么说我的人还在后边!”他又纳闷道,“不知田润岛若是死在这里,田榆会不会找你麻烦?”
呼延端淡淡道:“他死不了。”
公孙昭道:“为何如此肯定?”
呼延端道:“他又不是傻子,赶着来赴死么?”说罢,淡淡瞥了公孙昭一眼。
公孙昭一阵心虚,小声道:“我这不是给你发信号了。”
呼延端道:“亏你还记得信号。”
话音未至,田润岛那边已经迫不及待地打了起来,想不到这田润岛长相温润,倒是个急性子。
两人打得火热,倒给了公孙昭三人忙里偷闲地喘息的机会。
呼延卓这时候东张西望,他自言自语道:“人呢?”
公孙昭也跟着找,至于找谁,自然是不久之前身受重伤的傅琢染。此刻那片狼藉的圆台之下已经没有了傅琢染的身影,是从什么时候不见的,谁也说不清,梅冰出招快而狠,没人注意到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