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前辈的话证明了当时他一定发现了什么,却苦于没有证据才不告而别,想来是去调查,但……”
公孙昭皱了皱眉,暗想:“如果说梦璇女当时的确跟男子有私,那告密者又是如何笃定秦倦安会将此事压过的呢?如果秦倦安当时选择公事公办,那么告密者与之助力的石氏又该如何设计秦氏?而告密者是否无辜?”
秦曦和见公孙昭蹙眉不语,于是道:“与姑娘所想一般,这件事看似简单,却有无数可能,既然那背后之人的目标是秦氏,那他又怎样能精却操控这一切,期间变数太多,这也是父亲未能想明白的事情。只不过事到如今,秦氏只图一方安稳罢了。”
公孙昭颔首:“公子之意,小女明白,只不过,我想提醒一番,可能一直以来,秦氏子弟都太过于执着背后之人的想法了,而忽略了这件事的关键之人——秦倦安前辈。”
他为何要将此事压过?
秦曦和的眼眸闪了闪,半响,他才勉强带了点笑意:“公孙姑娘,呼延公子,这家主继位大会马上就开始了,秦某还有事情要做,就不陪两位了。”说完,他拱了拱手,朝着屋店的方向离去。
公孙昭抱臂,看着他背影笑道:“这秦公子,还不愿如实告知……”
呼延卓耸耸肩道:“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也难为他记得如此清楚。”他偏头冲着公孙昭笑,“姐姐,咱们去吃席。我可看见了秦氏特产的石榴酒,甚是干爽清甜,秦氏自从出了关外玄界,这酒便再难饮得。”
公孙昭眯着眼道:“现在没心情喝酒,我总觉得,这次秦氏家主继任大会不简单。”
呼延卓的手轻轻拍可拍一旁轻如卷云的红布,他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道:“是啊,秦氏这次出现,又莫名其妙地让我们参加什么继任一事,若说其中没什么幺蛾子,我是万万不信的,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任他坏心如潮,我自土泥来掩。”
公孙昭欣然。
呼延端此刻从后走来,对着他们道:“走吧,去阁陵台。”
阁陵台为风茅口地界最高处,似有似无的风拂过红绸,在晦暗的光下闪烁几许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