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昭遗憾道:“二姐姐出嫁不比嫡女,婚事便并未铺张着来,何况田氏是自谦收敛之风,这次的婚宴也没怎样摆。”
呼延卓道破她的心思:“哦?没有热闹可看了?”
公孙昭挑眉:“这不,石子李前辈过来送热闹了。”
呼延卓闻言,脸上一垮,提起这老头,他就堵心。
扶风春雾,经久不散,放眼望去,一片古香古色之景。
公孙昭一路上都非常欢快,玄界大会是她一直想着要参加的,虽然现如今她内息受损,但若是能见识一番其他家族的后起之秀,也算是大饱眼福。
相比于公孙昭的期待心情,呼延端则看不清楚情绪。
自从公孙焦嫁给田润州后,唐璜便郁郁不闷,加之巫氏的事情一直未能调查出真相,竟然没多久便病如山倒,整日躺在屋子中,谁也不见,而此时公孙展已经生下一女,但唐璜像是身边不曾有过这对妻女一般,倒是唐氏祖母对公孙展更为上心,将唐氏的主理权全权交由公孙展。
公孙昭回到春雾阁后,免不了给父亲请安。
而公孙输现下更是忧愁。
他眉目不展道:“这次玄界大会,摆明了是针对呼延氏,可是却将我公孙氏卷进了这浑水中!”公孙输看了看公孙昭,道,“你如今内丹受损,想来若是比试,定拿不到好名次,你两个姐姐都已出嫁,自然不能再替公孙氏出战……”出了嫁,也就意味着放弃了仙尊之位的角逐。
公孙昭笑道:“我现在内息虽弱,可若是使用术法,能到七阶水平。”
“什么?!”公孙输猛地抬眼,脸上是一副既惊喜又诧异的表情,“你原来不也只有五阶水平?怎得短短出去几日,竟练成了七阶术法!”
公孙昭道:“这事说起来,我也不明所以。”
公孙输也未纠结此事,只是畅快拍掌道:“如此,也能与那关氏一搏,真是上天眷顾!你速速去紫郡山探探关氏的底,到时玄界大会一开,我们也有个准备。”
公孙昭道:“那呼延氏?”
公孙输摆手道:“他们先不用理会,自然在咱们眼皮子底下,现如今最大的威胁是石子李。”
见公孙输大气一松的模样,公孙昭欲言又止,依她之见,这呼延氏也未必是善茬,尽管这一路上他们同行,可是呼延氏到底来关内玄界筹谋什么,她却不知,当然,她不会相信呼延卓所谓的“心随行动”。
任何人,都只是会让你看到他想让你看到的。
往往真相会被表象所忽略。
如今公孙昭打算启程去紫郡山,呼延卓自然也要跟随,她本以为呼延端会照常拒绝,没想到他一反常态地答应下来。
公孙昭想着,正好在此探一探呼延端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