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到宣落堇的回答,他紧张的手指不停的扣着手掌,抿了抿唇,“若姐姐太忙,可以不用理我,当我不存在就好,我只是想多见姐姐几次。”
良久,还是不见宣落堇说一个字,他已然知道答案,透过白稠隐约看着宣落堇那严肃冷漠的面庞,他突然觉得自己非常可笑,身处专门为他准备的陷阱中,还在想这么渺茫幼稚的事情,当真是忘了自己什么身份,本就没有可能的事还在妄想什么?
马车停下,宣落堇才温声说道:“糕点铺子到了,要不要一起去,再看看有没有其他想吃的?”
想去的话到嘴边又想到今日出府的目的,他摇摇头:“只要豆沙糕就可以,我在马车内等姐姐就好。”
“等我,马上回来。”
之后,他们又去了好多地方,但他能出马车走走,感受和风阳光的地方都是行人稀少偏僻之地。
一人独处的时间也有过多次,但意想到的事没有找上他,也没有遇到行为异常的人,好似今日宣落堇真的只为带他出来散心,没有任何算计。
直到夜幕回到揽兮阁,取下蒙眼的白稠带,他都如梦如幻。
珈炎真的会这么轻易放弃他吗?
宣落堇真的没有设下陷阱?
他想的入神,以至于江亭端着药推门进来都未曾发现。
“主子,该喝药了。”
江亭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他端起药碗喂到嘴边停顿片刻问道:“今日不是停药了吗?为什么还要喝?而且平时不是两碗吗?这次为什么只有一碗?”
他这一连串的问题,没有一个是江亭知道的,江亭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又怕秦疏不喝,那遭殃的可就是他了。
一想到遂儿那凶神恶煞的姿态,他就觉得脸疼。
“大人嘱咐,主子还是快喝了吧!”
想想也是,这府里除了宣落堇的吩咐,谁会这般关注他,没有私下给他使绊子,公报公仇都不错了,怎么会有人愿意费时费力给他熬药!
就好比大婚时,宣落堇没有来找他之前,根本没人给他送吃食和水。
他一口饮尽白瓷碗中的药,可怎么都觉得这药比往日苦上数倍,几欲作呕。
吃了五六块儿豆沙糕也掩不住嘴中苦味,一壶温水下肚才勉强散去些许。
可能是几个月没怎么走动过,今日坐了大半日马车又走了不少路,此时的他竟觉得格外疲累,躺在床上顷刻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