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人流连忘返的不是这茶这酒,而是一起在此喝酒品茶的人,茶楼依旧,人不归,但不归当不归,平白被人欺负了也不成,我不是无私的人,也没有长公主的家国天下,皇后的安定朝局,平天下。尚书大人想保住宣府和秦疏,就得看他在此事中受的委屈有多少!”
高承的话,宣落堇无可辩驳,边境这几年的布防,阵法,军用兵器全是驸马费心费力的结果,还有每月填补国库的银两也是驸马经商得来。
或许天下人不知,但她做为相关人员自是知道一些。
她也知道,原本固若金汤的封城和晏城,因秦疏盗走了图纸,导致南北两境差点沦陷,城池被夺。
驸马几年的心血一朝被废,长公主和皇后顾全大局,自然会委屈驸马,但也仅限于驸马宽宏大量,未曾追责。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高承口中的知己是驸马,而高承答应帮她,竟也是因驸马来信相托。
“高都尉若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定尽力。”
“当然有!”高承回身瞅了眼宣落堇,扬眉道:“城内治安我可以保证,你要监视的人我也可以保证,但宫内,我管不到。帝后的安危,尚书大人明白?”
“你的意思是……”宣落堇陡然瞳孔放大,盯着高承,“这消息可真?”
“尚书大人认为他会害帝后吗?”高承往椅背上一靠,轻嗤一声:“太傅和太师都惨遭诬陷,若不是长公主力压,太傅和太师早该满门抄斩了吧!还有什么不可能?”
“我知道了。”宣落堇转身走出房间,经过二楼时,她自觉看向他和秦疏曾去过的雅间。
天欲雪茶楼,顾名思义最好的茶楼,但二楼确是饮酒之地。酒也是凌阳城最好的酒。
她闲暇时慕名带着秦疏而来,尝尝茶楼的酒到底好在哪里。
说实话,她不是爱酒之人,酒在她口中都只是酒而已,只有烈与不烈。
偶尔应酬时喝几杯。
可在她口中不怎么烈的酒,确让秦疏喝出了吃辣椒的感觉,表情要多逗就有多逗,连吃两碟点心才笑着说:“都说一醉解千愁,好酒好酒,可这简直要命啊!不愁死也得辣死!还不如喝苦不拉几的茶水!以后打死都不再喝它了。”
那日,秦疏带着醉意顶着红彤彤的小脸趴在她的腿上,发烫的小脸蛋儿蹭着她的手心,“我想和姐姐永远永远永远在一起,永不分开。”
她宠溺的抚摸秦疏的脑袋,平静的心快要跳出体外,炫耀它的喜悦,“若小疏儿娶了姐姐,便可以和姐姐永不分离,小疏儿可愿意?”
“愿意愿意愿意……”那时的秦疏高兴的在房间内欢呼雀跃,笑容灿若繁星,眼中迸发着万丈光芒,所做所说真挚而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