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口不好也能说的过去。
“站过来!”宣丞相向秦疏招一下手,等秦疏不情不愿的来到面前,他严肃的问:“我上次跟你说的话,你可想好了?”
宣洛书虽然不知道他爹说了什么话,但肯定不会是废话,安静的坐在一侧来回瞅着两人。
“我不想姐姐伤心难过,更不想姐姐恨我……”见宣丞相面色稍有缓和,他紧接着说:“除了与母后断绝关系,其他的都可以舍弃。”
“你……”听了前半句,宣丞相心中暗喜,只要秦疏愿意断了与南疆珈炎国的关系,只做秦疏,他定有办法保住秦疏,女儿也不用为此为难,如此看来,他女儿的断言也不是没有道理。
秦疏就是个一根筋,死心眼,要是珈炎王后发话,秦疏定然一往无前的再盗取珈炎所需要的军机。
他不是一个易怒之人,更何况早有预防,他淡定的继续问:“堇儿上次问你的问题,你为何不说,难道真要看着宣府满门抄斩吗?”
“骗了你们,真的很对不起,但绝对不会有那一天,我计划的很缜密,没有任何证据与宣府有关,就算我被抓到,我也有办法与姐姐撇清关系。”秦疏沉着的坦言,泰然面对宣丞相,垂在两侧的手指相互摩擦。
“那我们是不是还要感激你保我宣府之恩,让太傅和太师顶罪?”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急切的解释:“太傅和太师的事真的不是我所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留下的那些线索没派上用场。”
“你所说真假,你自己清楚。”宣丞相垂眸顿了顿,再注视着他:“但我今日来找你只为堇儿。”
“你可知错?”
闻言,秦疏直直跪下:“我知错,愿接受任何惩罚。”
“何时知错?”
“从第一次见到姐姐时。”秦疏垂眸,泰然的面色变得伤感:“但开弓没有回头箭!”
食色性也,真的是不分年龄,不分场合,但见色起意,又不失理智,宣丞相心中怅然:“那你可知,知错就改,回头是岸!”
“错已铸成,回头必定是无尽深渊,往前走或可弥补,让错误的后果降到最低,为何要寻自己无法承受后果的岸?”
说的好像挺有道理,但道理他能说几天几夜都说不完,可他不是来听道理的:“答应与堇儿成亲,是弥补还是算计?”
“都不是”他的双手紧紧攥着衣摆,愧疚道:“当时是我太兴奋忘了后果,但事已至此,大好机会自是不能再自毁。”
“但你有没有想过大婚之日离开,对堇儿的伤害有多大?”
“想过,也做过很多规划,但大婚之日离开是最佳选择,也是我最后的期限,我不能优柔寡断,错失良机。”
确实计划得当,也成功脱身,发现秦疏不见时,去找的人都得到的结果是无故失踪,一点痕迹都没有,连假图都描摹的真假难辨,若不是宣落堇认真研究过,怕是就那么被糊弄过去了。
宣丞相最后再问:“你说你知错,可听你这话,句句有理,错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