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落堇拿着秦疏从梳妆桌上盒子里找出来的白玉祥云玉佩离开了乘风院。
等在院外的陶儿遂儿见她出来,立马迎上去。
她平静的将玉坠递给遂儿,“扔了”
“扔?”遂儿震惊的看了眼陶儿,不确定的问,“这玉佩可是小姐你用一年的俸禄买来,找巧匠定制,这绳结也是小姐亲手所编,准备大婚之日送给姑爷的,怎么能扔了呢?”
“让你扔就扔,不要多话。”陶儿用胳膊肘顶了顶遂儿,大步跟上宣落堇。
遂儿拿着玉佩看了又看,觉得并无不妥,她家小姐当时拿到这玉佩时,是无法隐藏的喜悦……
啊!不对!
遂儿恼怒的敲了一下脑袋,“愚笨!哪壶不开提哪壶!”
可扔哪儿呢?
扔外面被人捡了,小姐突然想找的话,就找不回来了。
绞尽脑汁想了许久,她用好几个帕子将玉佩包裹的安安全全,扔进了后院一口不知道有多深的枯井。
可扔下去她又后悔了,别人捡不到,好像……她也捡不上来了!
她围着井口边走边打量,该想的办法她都做了预测,最后非常确定,她确实捡不上来。
躲在暗处观望的江亭默默叹息。
乘风院,宣落堇走后,秦疏拿了本书出房间,在院中石凳上向阳而坐,午后的阳光炙热而温暖,他竟升起了丝丝倦意。
依他意随身监视的梁宇端正的站在他身后,目不斜视的盯着他。
“姑爷好雅致,要不要属下再泡杯茶水来应应景?”
突然响起的话,促使他猛然清醒,“不是什么时候都需要应景,你若嫌太晒可以找个地方凉快凉快,没必要如此盯着,我又不跑。”
“阁楼上,姑爷把应景做到如假似真,一杯茶水,比不上姑爷十之一二。”
脑子清醒,他才发现这一页已经许久未翻,难怪梁宇揶揄他,怕是以为他又在算计什么吧!
他翻过一页,“我自己摔下去总比被你推下去掌控更高,也不想姐姐费尽心力救回的命,转头给摔死,你不觉得很悲催吗?”
“你忠于姐姐,可你真的认为我此时死,对姐姐是好事吗?”
“你可想过,我若死,姐姐又会多出哪些麻烦事,会不会影响到姐姐此时正在做的事,而我,若真到了无用必死时,也不需要你来动手。”
梁宇说:“所以我犹豫了,姑爷也早就发现了我,明明可以相安无事,但却在小姐面前演这么一出,姑爷若说没有任何心思,我死也不信。”
秦疏合上书,站起小走两步,毫不遮掩的面向梁宇,“姐姐又被我气走了,而且不会再每日回来,有可能,我不找她,她就不再踏足乘风院,这就是我的心思,你的出现,只是让我的心思更加有说服力,让姐姐一眼看穿而已。”他弯唇一笑,“所以明日,以至于以后,你就安心的陪我四处转转,若姐姐或陶儿遂儿问你,你添油加醋的说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