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对,我错了!”秦疏面向康安歉意的行礼,“以后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不求原谅,只求康公子不生气。”
康安正欲坐下,余光瞥到他行如此大礼,惊的往侧方移动两步,结结巴巴的说:“道…道歉就…道歉,行这么…大…的…的…的礼…做什么,折…折煞我了你!快…快…快站…站好了!”
“哦!”他不明所以的站好,真诚的看着康安,“即是道歉,自然要真诚,望康公子海涵,昨日是我失礼,以后再也不会有类似的事发生,我保证。”
没想到秦疏会向他道歉,而这真诚的眸光和态度让他自惭形秽,当时只凭盖棺定论的想法便笃定秦疏诓骗他,实属冲动幼稚,他抿了抿唇,正视秦疏,“昨日我也有错,无论如何都不该动手,对不起!”
相互道歉的两人“噗嗤”一笑,秦疏走到桌前拿起药碗,几大口喝下,微颦着眉,“今日这药为什么这么苦!”
“没有吧!”康安闻言,走到近前拿起药碗轻嗅,疑惑的自说自话,“我特意加了其他药材去了部分苦味的,难道忘放了还是没作用?”
“哈哈哈……”从不曾想康安会是这么单纯,毕竟与他交好的高承和驸马,一个比一个心眼子多,怎么说,他都不是个简单的人,现在看来,他确实简单。
秦疏接过他手中药碗,停止笑声,“是药都会苦,康公子费心,只是之前每次喝药,姐姐都会命人同时准备一杯温水,随后还会有一碟点心,今日什么都没有了,有点不习惯。”
“那你还笑得出来,”康安内心自责,依时间推断,以及他日日把脉得出的结果,秦疏毒发之日是今日,而昨日突然毒发的原因有部分是因为中了化功散又因打斗消耗了过多内力,失了本身的那股内力压制。
而直接引发的缘由就是心绪不稳,恐慌所致,所以算是他引起的。
他见江亭拉着一张臭脸提着食盒站在门口不进不语,有些无奈,“江亭拿着的食盒里估计有,你先吃点儿,我去去就回。”
“哎?你去哪儿?”转身看去,也只看到康安匆匆离去的背影,和江亭不情不愿的提着食盒走进屋内。
他无奈的笑笑,拿起一块儿江亭从食盒端出的一碟豆沙糕,喂到嘴边还未张嘴,便听江亭说:“司马将军亲自送来的,主子慢慢品尝!”
“我看见了,不用你提醒。”他淡然一笑,咬一口糕点,嚼了嚼咽下,“挺好吃的,你也尝尝?”
“等我能活着回到珈炎,再好好品尝主子赏赐的糕点吧!现在恐怕无福消受,主子慢用,我一会儿再来收拾。”说完,江亭便离去。
他看着江亭摆放整齐的饭菜和两副碗筷,自嘲轻笑。
是他以小人心度君子之腹了。
也看轻了自己。
康安片刻而归,笑脸相迎坐在他对面,“昨日是我狭隘了,公子从不吝啬分享。”一本书突然出现秦疏眼前,“你拿去看多久都可以,只要记得还我,昨日说的分成都是胡说八道,我没那么财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