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那个识文断字的小少年竟然写字如同初学的孩童般。
宣落堇怀疑过试探过,确定秦疏并非作假,每逢休沐便亲自教导,同时也教了模仿作画。
此时想来,她是有多蠢,识文断字的人怎能不会写字。
她心烦意乱的出了房间,还未踏出院门便遇上自信张扬的慕千易,毫不掩饰来意,“我来找乘风,尚书大人可否允许乘风出来相见,只要见到乘风安好,我便走,绝不叨扰。”
“他留了信在房间书案上,公主自行去看看,恕下官不能奉陪。”说完,宣落堇径自越过慕千易大步离开。
“留信?哎……”慕千易望着宣落堇迅速离去的背影,带着疑惑进入主屋直往书案,当看到秦疏的留信,疑惑中更多的是兴奋。
她不做丝毫逗留,出了尚书府便去了二皇子府。
慕靖延见她来,未做理睬,独自品着茶。
慕千易习以为常的坐在对面,开口便问:“瘴毒林外是二哥去接的乘风,乘风是不是能看见了?”
“你去了尚书府找他?”慕靖延皱眉抬眸望着慕千易,不悦道:“他们两人现在关系很好,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更不要打扰他来之不易的偏爱。”
“二哥你说什么?”慕千易疑惑不解的回望着慕靖延,“父王母后最宠爱乘风,你我也是最偏疼爱乘风,怎能说宣落堇那个冷心冷情的女人最偏爱乘风,二哥难道忘了在盛和,乘风的眼睛就是宣落堇弄瞎的,还把乘风当替身,不仅如此,还在大婚第二日刺伤了乘风,这种种岂能算是偏爱。”
慕靖延偏过头,“宣落堇没让你见?”
“乘风不在府里,不知去向。”
“什么?”慕靖延惊愕,重重放下茶杯,“怎么会?”
慕千易起身到慕靖延身侧,抓住慕靖延的手臂,面色郑重,“我要去找乘风,二哥再帮帮我。”
午后,宣落堇独自在院内空旷之地练武,见江亭不走正常路回来,立马收鞭走向江亭。
小心翼翼偷偷摸摸回来的江亭远远瞧见宣落堇直视他,又向他走来,顿时僵在原地,垂着头一动不动,直到宣落堇走到近前,才视死如归般没底气的说:“属下又把主子跟丢了,大人恕罪!”
“又?”宣落堇轻嗤,“为何不早禀报他早出晚归,若我没发现,你是想继续隐瞒吗?”
“大人饶命!”往往宣落堇这冷漠平静的语气最是令人窒息,江亭单腿跪地,强装镇定道:“属下定找到主子。”
“不必找了,你隐藏在府外,只要见他回来,随时告知与我。”说完,宣落堇便转身离开。
明明是深冬,又只着几件单衣,可此时冷汗涔涔,江亭站起身靠着围墙,耷拉着脑袋。
也只片刻,他又打起十分精神飞跃出府外,不巧的是又又又清楚看到一双如雄鹰般的眸子盯着他,那姿态那眼神无不昭示着他速速上前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