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这猛烈的洪水与一汪泉水相撞,结果显而易见,姚浣溪为她家小弟弟临危不惧的精神暗暗捏了把汗!
“姐姐在宫中也喝了不少,很是公平。”秦疏莞尔一笑,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满壶酒,先给宣落堇斟满一杯,再给正坐宣落堇对面的姚浣溪斟满一杯,面对宣落堇笑道:“姐姐千杯不倒,如何能醉,就当是醉了,有我在,也不会祸及无辜,淮姐姐放心比。”
宣落堇闻此,唇角勾起,眼尾上扬。
这样的笑落在姚浣溪几人眼中是开心、宠溺。
而秦疏却看到了【等着回去洗洗干净,欢愉的求饶吧!】
秦疏的心突突直跳,虽然欢愉,但折腾的久了,他现在这娇弱的身体也是承受不住。一次错,次次错,他自己做的孽,撑死也得受着,铁定不会没用到死在温柔乡里。
想着想着,心里也没那么不平衡了,笑的纯净灿烂,“姐姐快喝嘛!看着我做什么!”
宣落堇看着他敷衍的如此认真,笑的着实辛苦!心一软,说:“好好斟酒,别笑了!”
笑容收放自如,在座之人秦疏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好吧!宣落堇不心软还好,一心软,秦疏秒变闷葫芦,除了斟酒,什么都不会了!
对饮几杯酒后,宣落堇说:“秦姑娘入府已有大半月,住的可还习惯?”
姚浣溪与宣落堇碰杯,“拿着厨子的工钱,兼干着管家的职权,有点不划算。”
“管家没有告老还乡吧?”宣落堇一杯饮尽,望向姚浣溪,淡然一笑。
姚浣溪微笑,坦然自若,“大人这尚书府养的都是活祖宗,可不敢劳着累着,安分守己都得日日烧高香,大人宽容厚待,我自当有道德素养。”
“如此……”宣落堇看一眼秦疏,“疏儿得给秦姑娘涨涨月钱了!”
“涨涨涨……涨月钱?”秦疏不可置信的看着宣落堇,“涨多少?”
“掌勺一月五千两,管家的月钱比之高出两倍不止。”宣落堇笑道:“而且每月初一定时发放,不拖不欠。”
秦疏心中估摸着少说也得一万多两,他哪有那么多,主要是明天就得给,现在去偷都不一定能偷的到,再说能偷到也不能真的去偷。他转头看姚浣溪,期盼着姚浣溪说“不用涨”
结果,姚浣溪却说:“小弟弟可算明白了!?”
“算明白了!”秦疏垂眸盯着手中白瓷雕花酒壶,越看越不顺眼,蓦地站起,瞅瞅宣落堇又瞅瞅姚浣溪,“我没那么多钱,涨不了!你们就是欺负我!!!”
再见后,第一次见秦疏生气,虽然还是压抑着,但生气了,就挺好。宣落堇没做声,只撑着头望着他。
姚浣溪确是愣神片刻,怎么就欺负人了,一万多两银子多吗?不多啊?堂堂珈炎国最受宠的五皇子会没钱,谁信!
可小弟弟生气了,总得表示一下,姚浣溪伸手轻轻拉了一下秦疏的衣袖,笑道:“欺负小弟弟,可就冤枉了我,贵了可以削价的,又不是强买强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