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无定论,”康安温和一笑,“等过几日试过那几样草药,便会有些眉目了,这都多亏了陶儿姑娘前日的点拨。“
“康公子记录的详细,简而易懂,我胡乱说的,康公子不嫌我多嘴就好。”陶儿微笑着不好意思的偏过头。
康安说:“陶儿姑娘从小跟着大人一步一步走到今日的成就,能力不言而喻,只是不知姑娘通药理,很是钦佩!”
钦佩她?陶儿转头面向康安,目光灼灼,浅浅一笑,“小姐雄心壮志,心系家国大义,又不想丞相与夫人担心,小病小痛的都硬扛着,从而习得皮毛,真到用场,不值一提。”
“陶儿姑娘至少没有蹉跎岁月不是。”康安双手环抱胸前,动了动身体,斜靠门框,望着万山阻隔的远方。
远方,期盼早归的远方!
陶儿安抚道:“岁月,没有什么蹉跎虚度,或长或短,皆是体验世间百态。而我们都是体验者罢了,或为自己,或为在乎的人、或陌生人,短短一生,过往已逝去,当下需继续,未来可期!”
这时,门口外走来一个手提食盒,背着小包袱的女子,四人看到皆是一愣,各自对视一眼,遂儿首先挡在门口,一本正经的负手而立,说:“姑娘留步,内院重地,不可擅入,有什么要事等我家小姐与姑爷起身了再说,无关紧要的事就请回吧!”
女子面带笑容,往里瞧了眼,礼貌性的问候:“两位姑娘早安!康公子早安!江侍卫早安!”
几人颔首。
女子说:“奴婢花见,遵王后之命前来伺候大人与五殿下,往后若有做的不好之处,望姑娘多多提点。”
“你确定只是单纯的伺候?”江亭嘴快的接话,“不是来找麻烦做千里眼吗?”
“江侍卫贼喊捉贼吗?”花见唇角向上弯起,不在意的难掩欢喜之色,“王上之心,王后一清二楚,为了江侍卫还能继续喘气,你我该一条心伺候好五殿下才是。”
“谁跟你一条心,想都不要想!”江亭白眼一翻,单手叉腰,“切!主子被我照顾的特别好,花见是吧!一看就目的不纯,主子绝不可能留下你的,趁早回去吧!”
花见睁着圆鼓鼓的眼睛微垂头笑的娇俏,单手捂着侧脸,羞涩道:“王后命我来好好看着五殿下,自然得好好看着!”
“……”
“啊?”
四人实在看不懂花见到底是来干嘛的,王后派来的人,面子还是要给,不能直接撵了人去,遂儿“咳咳”一声,说:“那你等着吧!……实在等不住,随时走!”
“多谢姑娘。”花见瞥一眼不顺眼的江亭,靠边蹲在墙根,食盒放一侧,双手撑着下颌,望着湛蓝的天空,痴痴的无声笑个不停。
遂儿退后几步与陶儿并肩而站,看着花见歪头轻声说:“陶儿你看她是不是傻的!”
陶儿忧虑道:“王后走哪儿都带着的人,该是亲信了,不可能单纯。”
“我知道!”遂儿眉宇显露冷厉之色,“最好别骗的小姐留下她,不然我拍死她!”
“跟拍我一样吗?”江亭突然插话。
闻言,遂儿冷眼瞥向江亭,江亭立马接着说:“那可别拍了,我死了就死了,没人要的暗卫而已,宫中有头有脸的宫女就不一样了,都有身份在的,死了麻烦!”
“要你说,闭嘴吧你!”说着,遂儿扬起手作势要打。
江亭立马双手捂嘴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