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靖延的按揉手法很是有效,已经在可忍受的范围内隐隐作痛。
温暖的怀抱可遇不可求,秦疏贪恋的多依偎了片刻。
“阿堇有些要事不足外人知,我该当避一避,早点回去就好!”
是该避一避,慕靖延这样想着,同样更为心疼秦疏,他们两人本是可以同心同德,共赴美好的未来。想到这里,慕靖延泛红的双眸留存下怨恨。
慕靖延张口正要出言宽慰时,怀中一空,浮上凉意。
秦疏站起,拍拍压褶皱的衣摆,散落胸前的长发整理顺滑拨弄到后背,面对也已站起的慕靖延弯唇一笑:“谢谢二哥,已经不疼了。”
“嗯”慕靖延面带微笑,自责道:“要不是我非要你陪我尝尽美食,你也不会受这份儿疼痛。”
“是我总是贪嘴控制不住,往常都是阿堇时刻嘱咐,”秦疏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虽然每顿都没吃饱,但也没有感觉到饿。”
两人边走边说,慕靖延不厌其烦的听着秦疏句句说着宣落堇的好。
走着说着,似乎是累了,秦疏走进一家茶楼,付了银子,选了间雅致安静的雅间。
看着慕靖延娴熟精湛的茶艺,秦疏是羡慕憧憬的,可他那笨手笨脚的愚笨模样,看看也就罢了。
茶香四溢,入口甘醇,确与他泡的苦涩味道大相径庭。
秦疏看着慕靖延,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终还是说出:“父王还欲寻时机攻打盛和,阿堇此次前来主要是为避免战乱起,浮尸遍野,百姓流离失所,而推举良君。”
慕靖延微垂着头,看不清神色,秦疏继续说道:“二哥可愿意?”
慕靖延欲拿茶杯的手微顿,自然收回放在腿面,紧了紧拿着的折扇,依旧微垂着头,说:“我不愿,也没有那个实力。”
秦疏说:“只要二哥愿意,其他的我都可以做到,二哥静待时机就好。而且,这也是母后期盼。再者,依祖制立嫡长子,也该是二哥,顺其自然,众望所归。父王以权谋私,致使朝堂四分五裂,迟早毁了珈炎,真到那时,我武功再厉害也什么都做不了,护不住母后,也保护不了二哥。”
沉默几息,秦疏双手紧握,自惭形秽的移开眼,怯懦的不敢直视慕靖延,“我已经没有资格去求阿堇了。唯有二哥坐上那个王位,母后才会开心。与盛和达成交易,才能保住珈炎。”
“你也是嫡子…”慕靖延望着秦疏,坚定而肯定,“你也可以,你才是最合适,最……”
“我不可能的!”秦疏突然站起,双手紧攥衣摆,他算什么嫡子,哪有他这么卑贱粗鄙的王室嫡子,秦疏的脸色蓦地沉冷,“伪装终是伪装,二哥眼中的野心与日俱增,也是再等待时机吧!就像大巫师,明明做了弑君的事,却端着忠君爱国的态度。有些事,不是等就会有结果,等来的可能会是灭亡!无可挽回!”
不可置信秦疏的洞察力,慕靖延惊愕又慌张的站起隔着茶桌握住秦疏的手臂,身在勾心斗角的算计中,他不怕秦疏知道他阴暗的一面,可他怕秦疏质疑他的兄弟真情,忙解释道:“哥哥对你从来不是伪装,我承认知道你大部分的事,但我绝无恶意。”
“……你能相信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