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坚持站在床侧的宣落堇数落道:“他的身体你最清楚,还跟他玩儿刺激,这下……哼,没个四五天是好不了了。再有几次,绝对早登极乐。还有这脸,嗞嗞!大人也舍得!”
“劳烦康公子尽量让他睡的安稳。”宣落堇声音颤抖,扶着床栏。
康安叹息:“大人最好卧床静养,不然这胎难保,日后难孕。依今日的这局面,他肯定得自责内疚,又添负罪感!”
宣落堇深深看一眼已经安然昏睡的秦疏,慢步到凳子边坐下,几乎是这几息之间,她做出了决定。
“我有孕一事不许他知道!”
康安施针的手一顿,很快恢复状态,与他有什么关系。
慕靖延的反应最大,站到宣落堇身前,低声道:“你想做什么?”
“与你无关!”宣落堇冷漠以对,“你们若是告诉他,我定在下一刻让他失去这个孩子。”
慕靖延闻言不可思议的说:“你到底把他当什么,随你摆布的玩物吗?”
“不信,你可以试试!”
慕靖延相信宣落堇绝对做的出来,他不敢挑战宣落堇的底线,秦疏爱的人,他必须忍耐。
孔昔因孔昶时刻的提醒阻止,该说的不该说的,一个字没说出来,便被慕靖延带离出府送往宫中。
马车内,慕靖延首次对孔昔发怒,压抑着声线说:“母后对今日之事可满意了?”
孔昔不可置信的盯着慕靖延,“堂堂男儿任由女子打骂,不敢反抗,还不知廉耻的贴上去祈求,他自己没用,你怪我?”
“母后够了,他病了,真的病了,烫的像火炉,你可有上前询问,看看他?”慕靖延一声讥笑,不知是笑孔昔还是笑自己,“宣落堇虽强势,但再怎么生气,也会在第一时间担忧他,询问他好不好,支撑着他不让他摔倒。”
“母后凭仗什么,如此理直气壮的指责贬低他?”
“宣落堇现在怀的是乘风的孩子,也是您的孙儿,不管他们关系如何,若孩子因您没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您,我相信外祖父与舅舅也会对您失望。”
“您好好想清楚,您当真只是单纯的不喜乘风吗?”
慕靖延带着怨怒的话说完,孔昔陷入沉思,以致未来几月都闭宫不出。
尚书府后院主屋只剩宣落堇一人时,宣落堇撑着桌面,静静凝视着秦疏,喃喃自语,“这孩子来的太不是时候,留不得,而且我能感觉到,我很难留住他。让你知道也是徒增伤感,你能理解的对不对?”
“尚书大人认为这是为他好?”
沧桑果敢的声音传来,宣落堇闻声看去,显然是从未离开的孔昶。
宣落堇从容的回答:“我敬您,并不是因为您是秦疏的外祖父,在我的认知里,秦疏他没有至亲,此行带他一起,只为了却他的心愿,而且我可以大言不惭的说,我是这世上待他最好的人,他会有疼爱他的爹爹,无限宠他的哥哥,更有真正把他当做主子的家仆丫鬟。这些人里绝对与盛和之外的人无关。”
孔昶听了,哀叹,走近宣落堇,坐在对面,“你这是强制,你今日能动手打他,限制他的自由,来日如何,他又能如何!就凭你的权势,可以随时威胁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