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姚浣溪提着食盒走来,秦疏面带浅浅笑意迎上去,“淮姐姐什么时候回来的?”
姚浣溪揉了把秦疏脑袋,微笑道:“比你们早走两日,爹说,你馋我的手艺,知道你们今日经过这里,便做了几个小菜与糕点给你送来。“
“谢谢淮姐姐!”秦疏接过食盒,没一句道别的话,转身就走。
姚浣溪望着秦疏毅然决然的背影,轻浅的笑容渐渐消失,说道:“小弟弟一定要好好的,有缘再见,淮姐姐分文不取,给你和尚书大人做好吃的。”
秦疏未停留,未回应,也未回头,扶着宣落堇共进马车内。
而后,姚浣溪对司马云阳行了道别礼,纵有千言万语,终是万般不舍的匆匆回了马车,原路返回。
一行人继续前行,宣洛书问:“你此行回去是为了司马小姐吧?”
司马云阳忧愁长叹,“犹月写信说,让我尽快回去为她证婚,劝服两位母亲真心祝福她,她不想再等,成了亲才能安心。”
“她要成亲?”宣洛书惊了刹那,好似又明白了,“我看悬!你母亲的顾虑不无道理,司马小姐着急也有道理,但这些都是次要,重要的是……”
“你什么时候说话也说一半了!”司马云阳低笑道:“能让你感到悬的事,不好办啊!”
“那你还笑的出来?”宣洛书一鞭抽在司马云阳的马屁股上,“我们去前面等他们。”
马儿疾驰,司马云阳回望远远落后的马车,担忧的说:“落堇现在需要保护,你这样野跑,发生意外,如何是好!”
“放心吧!”说着宣洛书又抡了一鞭,速度更快,“有秦疏在,顶两个我!”
司马云阳惊异,“他当真那么厉害?”
“哪天,我让他跟你比比,你就知道了。”
“那倒不必!”
不到一刻,路上行人渐行渐多,两人缓缓停下等在路边。
不过,司马云阳很快就亲眼见证了。
这一日,朗朗乾坤,江州道竟出现几十匪崽子光明正大的抢劫。
宣洛书如何能忍得住,连同司马云阳正面迎上,见匪崽子未有伤人行为,宣洛书便试图言语教化。
口水浪费了不少,无一人入耳,宣洛书叹了口气,以官威示众,无奈竟是无人相信,宣洛书偏头对司马云阳道:“油盐不进,擒了送官吧!”
话音落的瞬间,长鞭越过他们横扫一众匪崽子。
一息,两息,三息……九息。
所有匪崽子全数倒地不起,一片哀嚎。
两人直愣愣的看着秦疏收鞭理理衣衫,不屑一顾的向他们走来,“对待这些人,大公子的道理行不通。”
宣洛书眨巴眨巴眼,握住剑柄的手骤然收回,尬笑道:“没想到你用鞭子也这么顺手,挺好挺好哈!”
秦疏弯唇一笑,对后面的马车吩咐道:“江亭,送他们去府衙。”
江亭慢吞吞的出了马车,半身藏在遂儿身后,不敢正眼瞧秦疏,“你早知道我在这马车里躲着,所以你是不是不杀我了?”
“那样混乱的场景,你不好好护着阿堇,冲上去送死,不踹你一脚,难解心中闷气。”说完,秦疏笑了,而后上了马车。
听了秦疏的话,江亭陡然望着秦疏,正对上秦疏纯净的笑,有些呆愣的扯出一个笑,“我这就去,很快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