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被我们关在那边的一个营帐里了,我给韩堂主带路。”这人也不改称呼,自觉地走在韩术左边,却只是超出半个身子在前面带路,边走边说道:“昨晚,韩堂主把他们拿下之后,就去了鞑子的军营。我们在下面一点人数,好家伙,四百多人,可把我们吓坏了。幸好事出紧急,他们也不知道我们有多少人。昨晚那位张香头也是大胆,就跟戏文里的赵子龙一样浑身是胆。这一晚上兄弟们连个瞌睡都不敢打,可张香头就和这些鞑子走狗睡在了一个营帐中。”
韩术看了看身后的张安,说道:“是不是这位张香头?”
那人回头看了一眼,夸张地说道:“对对对,就是这位张香头,真是赵子龙在世。”嘴上虽然说着话,脚下却没停。
韩术问道:“这位兄弟叫什么字啊,说的这么久还不知道你的姓名呢?”
“贱命一条,韩堂主叫我王五就行了。好不容易在城内攒了点家业,结果昨天都让鞑子给毁了。”说到此处忽然停住了脚步,盯着韩术的眼睛年看了好一会儿,说道:“如果不是韩堂主,这仇可能就报不了了。不管别人怎么说,以后我这条命就是韩堂主的了,我也只认韩堂一个。”
韩术觉得莫名奇妙,如果只是为了献殷勤,这样做就过分了。
“王五兄弟不必这样,教内兄弟本就应该这样。”
“不是!我王五也不怕得罪人,韩堂主来之前,也有一个韩堂主来过。听起来名头挺响,没成想却是个草包,事败被杀。他一死不要紧,只是连累了本地的百姓。”
韩术刚要回话,张安从后面走出来,一把抓住王五的衣服,说道:“韩堂主死了吗?”
王五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说道:“我亲眼所见,被那鞑子的达鲁花赤,一刀给砍了。人头现在就在这汉军的营帐里放着呢,我昨晚亲自收拾的。”
“哪个营帐?”
王五指向那个最大的营帐,说道:“就那个!”
张安放下王五的衣服,忽然打了他一拳,“以后不许说韩堂主的坏话。”说完就向最大的营帐走去,王五捂着嘴巴躺在地上。
韩术看向张安,示意他跟在张安后面,张何赶忙地跟了上去。
韩术从地上把王五拉起来,说道:“这是一个教训,以后不许在背后说兄弟的坏话,走吧。”
被张安打了一拳的王五,老老实实地在前面带路,话也少了许多。
到了那些军官的营帐之后,韩术转过身指向营地内的一个夯土台,对其他人说道:“你们去其他的营帐把那些汉兵都叫醒,在那个台子前集合。”
“是!”
韩术跟在王五身后进了营帐,和他想的不同,这些军官早就醒了,却不敢出去,凑在一起谈论着自己的前途。
看到韩术和王五进了营帐,十几个人同时起身。想要说什么,可又不知道如何称呼韩术。
王五见状,大概猜出了原由,右手指向韩术,开口道:“这是我们韩堂主。”
不说还好,王五一说完,其中一个军官颤抖地说道:“敢问是韩山童韩堂主吗?”
韩术看向那人问道:“你也知道韩堂主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