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军官里有个大胆的,冲着台上喊道:“韩堂主!什么时候把我们解散啊?”
韩术却拿起喇叭冲着向下喊道:“王五!你怎么带的队!我让他说话了吗?拖出来打二十军棍!”
“是!”那王五向两个看管的白莲教徒一挥手,就把那个军官拉了出来,就在校场内打了起来。
汉军中一片交头接耳,恨恨地盯着台上的韩术。汉军身边看管他们的白莲教徒更是紧张,手里的枪杆也握的紧了一些。心里暗骂一声,这位韩堂主你不看看这可是四百多人啊。
韩术拿着喇叭下了阅兵台,走到那群汉军面前,大声说道:“我知道你们中间有人不服!你们有什么不服的?败军之将不可言勇!你们也都是经年的军汉,结果被一个从没拿过刀杀过人的人给打败了。你们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我看你们的羞耻心还不如那些卖身的妓女!”
刚才还愤怒的汉军,这时候却都低下了头。
“知道你们为什么输吗?”韩术大声地问道。
汉军中却无人回话。
“我允许你们说话!”
汉兵们交头接耳,一个胆子大的兵,大声回道:“因为当官的投降了!”
“这也是个道理,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嘛。所谓一将无能,累死三军。还有吗?”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就看向了韩术。
“那是因为你们不是精兵!”
汉军中一片哗然,精兵是什么,他们没见过。因为一直以来,他们就是跟在蒙古人的马屁股后面流当门面,混口饭吃而已。你要不当兵,会饿死,当了兵可以抢别人粮食,让别人饿死。真是除了打仗之外,他们什么都干。
“为了让你们成为精兵,今天开始,我要训练你们。”
接下来韩术将那些汉兵分成了四个百人队,分成四个方阵,站军姿。
韩术也不知道怎么练兵,但站军姿总没错吧,看管那些汉军的白莲教徒,包括张通、张超他们那些从黄河边一路过来的人,就成了临时的教官。
“你们这些兄弟都听张通和张超的话,张通、张超兄弟,有什么事你们商量着来,定不了的来找我。”韩术对那些白莲教徒们吩咐了下去。
然后把韩五、韩六叫了出来,说道:“韩五、韩六,你们去找张安,他正在给韩山童堂主修棺材,你们两个今天就给韩堂主守灵吧。”
又对王五说道:“把那个打了二十军棍的扶到营帐里,军营里应该有跌打药给他抹一点。”
那些军官听到之后,一起恭维地说道:“韩堂主真是菩萨心肠!”
“什么菩萨心肠,打他是为了让他懂规矩!救他是因为从今天开始,就是我的兵了!你们也一样!”
最后又把李六叫了出来,和王五一起带着剩下那二十个军官跟在自己身边,临时做自己的护卫队。
张何把那个达鲁花赤的人头挂到了旗杆上,回到韩术这里向他报告,韩术顺便就让他带着这个二十二人的护卫队。
正在此时,却见一个白莲教徒带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原来是刘福通的人,罗文素,是本地的白莲教香主,这次是来为刘福通探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