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想到,刚出了军营没多久,一切都面目全非了,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了。
到了颖上时,还只遇到一千多个衣着破烂的农民拿着锄头,叉子等农具要求加入义军。一千就一千吧,也不是大事,于是仗还没打,韩术掌握的军队就膨胀到了三千人。
到了颖上,韩术兵分两路,毛贵走水路,其余人走陆路。
骑在马上的韩术送走了毛贵,继续沿着颖水向南走,树林里影影绰绰,还有不少农民扛着干活的农具向这边追来。
“本来还想着隐蔽行军,出奇不意地出现在鞑子面前,现在这个样子看来,根本不可能。”韩术向着身旁的张何说道。
“元帅,应该能拿下吧?”张何问道。
“连你这个带兵的大将都没信心,咱们怎么赢?!以后不要在士兵面前说这种话!”
“去将那些农民单独设一营,不要让他们把我们的队形搅乱了。”看着后面越来越多的农民,韩术担忧说道。
可事情发展的比韩术预想的还要乱,已经被压榨的一无所有的农民,犹如被风干的干柴一样,没有一滴可供他们榨取的油水了,一个火星就会把他们烧的干干净净。
看着身后越来越多的农民,韩术也不禁想到,怪不得陈胜吴广随便就拉出几十万军队,难不成都是这样来的。
正阳关的城墙上已经挂了一张红巾军的旗帜,写着一个大大的“毛”字,当然是毛贵的军旗了。正阳关虽然名字带关,但其实是个镇,因为地处淮河、颍河、淠河三水交汇处,是淮河上的一个重要水运枢钮。此处商业发达,是淮河流域重要的货物流散地。当然白莲教的势力也早已将这里渗透,最后里应外合轻易地拿下了。
韩术的大军到达正阳关时,毛贵甚至在关外将午饭都准备妥当了。
当晚韩术招集了张安、张何、毛贵、关铎四人站在正阳关的城墙上看着下面进进出出的商贾和士兵。
“现在咱们的军队总共有多少人了?”韩术开口问道。
“张何你先说,你的一营现在有多少人?”韩术指向左边的张何说道。
“原是五百人,路上加入的百姓大概不到两千。”
“那就是两千五百人。”
“毛贵,二营是现在多少人?”
“元帅。”毛贵拱手道:“二营路上到是没多少人加入,只有正阳关的白莲教的兄弟们,还有投降的正阳关守军,加起来大概二千多人,其中还有五百鞑子兵。”
“那五百鞑子都是骑兵吗?”
“不是,骑兵只有二百人,剩下三百人都是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