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术眼前一亮,冲着李六说道:“不知你让军师改的什么名字?”
“回禀元帅,军帅给属下改的名字叫李卫,字守德。”
韩术一趄趔,差点没稳住。
“好,好,好名字。”韩术说道。
韩术突然想起一件事,向欧阳德问道:“不知军师是什么字号?这么久也没见军师用过。”
“不瞒元帅,在下无字。”
“这是为何?”
“只因在下半生磋砣,一事无成,不愿玷污家门,因此没有字号。不过今日见元帅,在下却有了想法。”
“军师可是想好了字号?”
“不,在下的字号还要元帅赐予,只是不是现在。只等元帅南面而坐,那时再给在下赐一个字号,万望元帅以后不要失了志气,令在下失望!”说完起身向韩术一拜。
韩术在座位上一动不动,坦然接受了这一拜,虽然还是对那个淮西人有点不自信,但表面上还是稳了下来。
欧阳德坐下后,对韩术说道:“这是张安、毛贵二位将军给元帅送了一封信,不过那时元帅已经到了怀远,在下做主就将这信使一块带过来了。”
“那信使在何处?”
欧阳德看了眼李卫,李卫喊道:“张通,还不给元帅出来!”
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跑到韩术面前,拱手道:“元帅!”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了过去,说道:“我四叔和毛将军可惦记元帅了,只是每次打听到元帅打下了什么地方,等到去的时候,元帅又换地方了。”
韩术接过信,从头看到尾,断句断的非常难受,好不容易看完。又看向张通,笑道:“这才几日不见,你现在也能带兵打仗了!快跟本帅说说,你四叔和毛将军那边到底什么情况?”
张通嘴虽然笨,但依然磕磕绊绊地将张安和毛贵的情况说了出来。
那天张安虽然急行军到了六安,但一队骑兵无论如何是打不下一座城的。城内守将看见城外的张安只有的一队骑兵,一时人心惶惶的六安城也稳了下来。张安只好周边乡野招募百姓,还好大元朝廷不当人,这个时代有革命精神的老百姓还是不难找的。只一天时间就招到了四千多人,比在寿春快多了。
毛贵到后和张安商量,义军缺乏攻城器械。如要强攻,这些未经训练的农民就算伤亡惨重也未必攻的下。于是决定采用围城战术,发扬义军的人数优势,同时围三缺一,将东边的城门放开,让他们去向合肥求援,到时候围点打援。
“等等?”韩术问道:“是你四叔还是毛贵将军提的主意?”
“不知道,他们两个总是在帐中商量好之后,就向我们下命令。有时候他们吵的很厉害,还以为他们要打起来。有时候两个人勾肩搭背的,好像亲兄弟一样。”
“好,那你继续说。”
结果到了最后,六安那边只留了一只空营,只有一个营的部队,其他人都去打援了。
伏击点就设在离六安不到六十里的地方,六千余汉兵,一千余蒙古马队,全军覆没。
接着毛贵和张安兵分两路,毛贵回军六安,张安则将投降的蒙古马队收编之后,直接又向合肥杀来。
六安守将看到合肥溃军到了城下,一时胆寒,毛贵率得胜之师回来的时候,干脆大开城门,向毛贵投降。
而张安则派收编的蒙古马队骗开合肥城门,也是一举拿下合肥。